慕容澤點頭,“總算這世上還有明白人。”
今晚,他許是能睡個好覺。
顧嘉瑤轉身拽走顧熙,“以後您少同趙王殿下一起喝酒,我怕你被帶壞了。”
“哪能帶壞我?瑤瑤,我同你也是一個樣,別說讓你代替別人去死,就是有人傷你,都要先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顧熙笑聲朗朗,透著瀟灑自信,“不過這世上沒幾個人能做到。”
他顧熙也不是善茬。
“王爺。”
謝大人擔心說道:“這樁案子……”
慕容澤抬手,旁邊隨從遞上毛筆,他墊著卷宗寫了幾個字,扔給謝大人,“詔令天下!”
趙王說道:“這只是個小案子,不用傳遍天下吧。”
慕容澤默默飲酒,一身的孤寂。
哪怕陽光再明媚炙熱,彷彿照不到慕容澤一般。
趙王感嘆,他真該多留顧嘉瑤一會兒,耿直的木頭美人反而能讓阿澤更鮮活。
行軍途中,不是所有夜晚都能趕到府城,偶爾會有夜宿在荒郊野外的時候。
顧嘉瑤睡在帳篷中,外面隱約聽到貓頭鷹的叫聲,她翻來覆去,不知為何眼前總是浮現著慕容澤淺淺的笑容。
明明是在笑,她卻有心酸的感覺。
還不如不笑呢。
偏偏慕容澤還說自己很高興。
這個人,絕對不正常。
顧嘉瑤翻身而起,不大帳篷略顯氣悶。
她想著慕容澤,莫不是也有病了?
顧嘉瑤知道不少人為維持人設而精分。
她可不想被當作神經病。
顧嘉瑤起身披上了一件斗篷,他們已經度過長江,進入北地後,氣溫要比南方低很多。
好在他們前世就是北方人,對這樣的氣候很適應,也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