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在趙王面前也很有排面,趙王府的隨從見過自家王爺同謝大人一起飲酒。
趙王對待謝大人同一般的人不大一樣。
“……謝大人。”被打的管事硬著頭皮阻攔,“奴才已經給王爺送信去了,等王爺回來或是有了吩咐,再讓他們進門不遲。”
謝大人冷笑:“蔣夫人是本官請來醫治寧遠侯的人,陛下給本官的任務就是宣召顧熙入京,如今顧熙失蹤,本官甚是憂心,生恐完不成陛下的命令,同時對不住英國公,你阻止蔣夫人進門,就是耽擱寧遠侯病情,讓本官被陛下責怪,讓英國公傷心。”
管家跪了下來,哭著說道:“奴才知錯,謝大人請進,蔣夫人請進。”
這些罪名任意一條落在他頭上,他都承擔不起的。
謝大人領著蔣氏進門,最嚴重的一條還沒說呢,若是逼得睿王現身,趙王府的管事還有性命在?
他方才粗略掃過一眼,雖然石澤打到了趙王侍衛,下手不輕,但是這已經是侍衛們的幸運了。
顧嘉瑤輕聲責怪:“師兄太莽撞了,虧著謝大人及時趕過來,你現在只是一個白身,趙王府的侍衛都比身份高。”
“我是想早一點進府去,問出師丈的下落。”
石澤低頭承認錯誤,“下次我不會給謝大人出言的機會。”
顧嘉瑤說道:“其實你是不想我娘動手吧,可我娘好歹也是父親的妻子,不管趙王殿下是否高興,都要給我爹一分臉面,再加上著急救治寧遠侯,面子上也交代得過去。”
“可是師兄……以後你未必不能再趙王面前有這份臉面,不過現在不是沒有嗎?”
顧嘉瑤拍了拍石澤的胳膊,認真說道:“我不喜歡過於隱忍內斂的人,畏懼權貴而不敢反抗,可我也不喜歡太沖動而不計後果,把自身的潛力當做能力不自量力去抗衡權貴。”
“師妹是擔心我?擔心我被趙王記恨?”
石澤憨憨的傻笑,又摸了摸腦袋,更平添一抹憨直。
謝大人特別惱恨自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此時恨不得他是聾子瞎子。
看了這麼多不能往外說的事,他都快憋死了。
以後同老兄弟們飲酒,萬一說漏了嘴,那該如何是好?
在一個太監面前這麼恩愛,真的好嗎?
謝大人咳嗽兩聲,“本官挺看重石……石澤的,願意為他在趙王面前討個情面,而且你別看趙王殿下好色風流,不務正業,他的戰功足以封王,在宗室中,不是姓慕容都可封王,宗室的封爵不按血脈,對戰功的要求比臣子勳貴還要苛刻。”
至今還有數十位慕容宗室憑自己本事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