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知府示意差役照辦。
大堂門口,石澤向蔣氏點點頭,隨後看向沉穩的顧嘉瑤,眼底浮現一抹笑容。
差役小心翼翼端著湯碗走上前,在遞上湯碗時,微微向顧嘉瑤眨了眨眼眸。
顧嘉瑤暗暗長出一口氣,接過盛滿清水的湯碗。
堂上堂下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顧嘉瑤的身上,好奇有之,驚豔有之。
顧嘉瑤揚起笑臉,俏皮又自信,“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這幅畫作本意並非暗示陛下兵敗,而是……”
直接噴水不大美觀,影響顧嘉瑤的儀態。?她又要了一節柳枝,拿在手中輕輕抖了抖,柳枝上柳葉輕輕拂動,顧嘉瑤眉眼如畫,穿著淺色的衣裙,猶如觀音坐下童女揮灑柳枝。
廣州知府呆愣一瞬。
顧嘉瑤將柳枝放在清水中,柳葉在清水中緩緩展開,好似吃飽了清水。
隨後,顧嘉瑤拿出沾著水滴的柳枝,從右到左輕抖動柳枝,清水均勻落在畫作上。
顧嘉瑤來回抖動柳枝三次,直到柳枝再沒水滴之後,她把柳枝放到一旁。
從地上拿起畫作,她眉眼含笑,輕輕對畫作吹了一口氣,“磨礪前行,方得始終!”
她高舉畫作,“這才是家父的本意,也是這幅畫作的真意。”?廣州知府看到畫作中落河水變了顏色,本是落日餘暉,隨著畫作水滴暈染,變成了朝陽初升,落魄蒼涼變成朝氣希望。
“奇蹟!”
“真是奇蹟啊。”
廣州知府失態從椅子上起身,幾步走到顧嘉瑤身邊。
此時美貌的少女都成為畫作的背景板。?他小心翼翼揉了揉眼睛,再更加小心碰觸變了顏色的畫作。
顧嘉瑤直接把畫作交給廣州知府慢慢欣賞。
掌櫃親眼見到畫作的變化,此時他癱倒在地,渾身無力。
“我爹除了俊臉之外,還有高絕的畫技,能對上眼神蹟。”
掌櫃:“……”
“顧熙,你是怎麼做到的?”
廣州知府明顯是個愛畫之人,詢問:“若是當初你用這手法為聖母皇太后作畫,無論如何你都能留在京城。”
顧熙雲淡風輕風淺笑,“離京是我的心願,何況我早說過,縱情山水,不問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