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南並未回頭,感知中話是一個酒桌上的灰衣書生模樣的男子所說他身旁還坐著其他三人,看模樣應也是文人。
男子酒桌之上擺著些許飯菜,還有兩壺清酒。酒桌旁的其餘三人也是書生打扮,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等待著朝小南的回應。
不過掃他們興的是朝小南就好像並未聽到一樣,仍舊拉著夢卿舞慢慢往樓上走去。
“這就是我大旬的武夫,整日喊著保家衛國、建功立業,但卻是個如此連話都不敢回的鼠輩!”灰衣男子提高聲音道。
男子聲音極大,客棧一樓所有人都能夠聽到。有兩桌人都面露怒色,看他們打扮應是行走江湖中人,但這兩桌人儘管怒但並未出口反駁,而是別過頭當做沒有聽到。
就算他們上前動起手來,就帝國目前重文輕武程度來看,最終吃虧的也只是他們。
看到周圍的一些武夫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一桌書生言語更加放肆起來,一個個開始貶低起學武之人。
“不錯!我大旬帝國屹立千年,就因為這些荒野莽夫整日打打殺殺,帝國這才形勢漸頹,百姓民不聊生,武夫就是我大旬的毒瘤!”
“武夫整日只知爭強好勝,簡直敗我大旬形象。”
……
但他們眼中朝小南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就已經走到了樓上,四個男子感覺被人所輕視,相比之下他們倒成了跳樑小醜,四人都面色憤慨。
最開始開口的灰衣男子搖了搖頭“這女子也是,原以為長相淳樸是個良家女子,但何曾想與如此莽夫在此行姦淫之事,簡直是……”
灰衣男子話未說完就忙閉上了嘴,額頭上漢如雨下,因為他眼前出現了一個年輕人,還有一把不下六尺長的枯木色巨劍。
“你……你幹什麼,你竟當眾對一個秀才動武,簡直有辱斯文!”被大劍架在脖子的灰衣書生義正言辭地道。
實則他全身都在發抖,朝小南深邃的眼神看得他後背發涼,但是為了自己的風骨,仍舊盡力顯得正義凜然。
他第一時間就表明了自己秀才的身份,為的就是提醒朝小南當眾殺一秀才會是什麼罪名。
“哦,你是秀才!不好意思,是我眼不識泰山。”朝小南忙收回架在男子脖間的大劍,模樣看起來有些誠惶誠恐。
周圍酒桌之人看到朝小南的樣子,一個個面露鄙夷之色,原以為這個樣貌清秀的背劍少年會是一個俠肝義膽的江湖兒郎,不曾想竟如此趨炎附勢,一個秀才的名號就被嚇住了。
看到朝小南的行為,灰衣書生一開始還有些愣住。但隨之臉上佈滿傲嬌之色,原以為這個巨劍少年會是個如何的狠人,竟也只是一個紙老虎罷了。
“不錯,我是秀才!”灰衣書生掏出腰間的摺扇,極為風雅地扇了扇,確實有幾分儒雅之意。
周圍一些江湖中人都低下頭,真是想不到如今的江湖兒郎竟都已經憋屈至此,但他們卻沒想過自己為何不去做這個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