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昭面帶驚訝,“你對花捐稅也有些看法?”
沈霄微微點頭,“娼妓每月花捐稅納銀六錢,風月場所卻按照三十稅一的商稅進行繳納,這並不合理,娼妓賺的畢竟是辛苦錢,而且大頭都被風月場所拿去了,所以風月場所才是暴利,利潤大概在三成半左右,而朝廷何苦如此為難娼妓?不如娼妓花捐稅減半,將風月場所的商稅提高到二十稅一,這樣應天府風月場所每年怎麼也得為朝廷多貢獻幾萬兩稅收。”
陳延昭聞言,認同道:“這個主意好,風月場所確實是暴利,既然他們賺錢多,那就得多納稅才是,此事我一定上報陛下,陛下肯定會非常高興。”
沈霄忙道:“這只是侄兒的一點想法,馮伯就不必跟陛下說了吧?”
“誒!”
陳延昭擺手道,“既然是好事,那為何不能說?年輕人就得像你這樣有想法才是,不然朝廷如何能發展?”
說著,他沉吟片刻,繼續道:“對了二郎,你對當今陛下怎麼看?”
沈霄一驚,忙擺手道:“馮伯莫鬧,怎能妄議天人?”
他沒想到,陳延昭開口便給他來了個王炸。
沈霄知道,楚皇陳延昭可不是好說話的主,猜忌多疑不說,還手段狠辣。
新朝成立這幾年,因貪汙腐敗、觸怒龍顏慘死在陳延昭手中的文臣武將,不在少數。
“無妨。”
陳延昭卻是無所謂,“這就咱們爺倆,你還擔心我會告訴陛下?”
沈霄聞言,默默轉頭看向蘇玄,嘀咕道:“難道這哥們不算人嗎?”
蘇玄:???
陳延昭擺擺手,“你去那邊站著,我們爺倆說點掏心窩的話。”
蘇玄無語,只得拱手站到一旁。
陳延昭看向沈霄,笑呵呵道:“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他是真的好奇,自己在沈霄心中的地位。
畢竟沈霄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會說實話。
“這好吧。”
沈霄微微點頭,“那晚輩就斗膽分析兩句。”
他其實也並不是很怕,雖然楚皇生性多疑,還十分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