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淺明白他的擔心,摸了摸鼻子,放下手裡的弓弩就重新裹著衣服躺下了,跟她無關跟她無關,她昨晚就隨便出去看了看,她啥也不知道。
蘇亦淺把自己催眠了之後其他人也躺下睡著了,有什麼事情還是等他們醒過來再說吧,半夜被吵醒真的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導演才來找他們,把昨晚的事情簡單的給他們講了一遍,並且徵求他們的意見要不要繼續在這裡拍下去。
“拍吧,我覺得我們沒那麼倒黴”蘇亦淺打著哈欠開了口,昨天那架勢很明顯就是那波人給村裡的青壯年開了個調虎離山之計,才敢那麼強橫的。他們吃了一次虧,就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其他幾個人也沒什麼意見,只要安然度過今晚,他們明天就能走了。
確定了繼續留在這裡拍攝,蘇亦淺穿好外套就往外走,她記得昨晚上看到有人受傷來的。
一出門蘇亦淺就見到了昨天跟自己去打獵的其中一個青年,後者咧著嘴露出大白牙,把手裡的烤魚遞給她,說了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然後轉身就跑。
蘇亦淺看看那青年的背影,再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烤魚,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莫不是昨晚被他給發現了吧?
咬著烤魚像只喵似的蘇亦淺笑眯眯的和當地人打招呼,看到有昨天受傷的今天隨便裹了布就準備出去打獵的,蘇亦淺微微皺眉,烤魚都不吃了,轉身去和翻譯講話。
聽了她的話翻譯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對著當地人把蘇亦淺的話翻譯了一遍,說可以幫他們處理傷口,以免傷口感染髮炎。
這裡的條件真的很落後,雖然通了電,但是蘇亦淺今天走了一圈下來發現,他們用的一口井裡的水有些渾濁,他們昨天喝的水和煮菜用的水都是許清河處理過後的。
看著兩個小男孩光著上身從自己身前跑過,蘇亦淺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為什麼來到這邊就覺得這邊有些熟悉了。在讀博第一年的時候她還不是那樣的實驗狂魔,她跟著援非醫學隊來過,她曾經親眼目睹過這裡的落後與貧窮。
蘇亦淺微微抿嘴,上輩子她在這邊待了三個月就回了學校,也是從那之後她就基本沒從實驗室裡出來過。成為實驗狂魔也是有理由的,那個理由大概就是,他們吧。
深吸口氣,蘇亦淺快步去尋了導演,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講了一遍。他們雖然只能在這裡停留短短的時間,但是他們可以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導演聽完之後先把其他人叫了過來,詢問這件事,畢竟需要他們的同意。沒有出乎意料,另外五個人全都點頭了,既能幫了人也能給自己博個好名聲,誰也不會傻子似的拒絕。
節目組的隨行醫生也被拉了出來幫忙給當地人檢查身體,雖然他們的藥不多,但是也有一些有用的辦法能幫到他們,比如,喝水一定要喝乾淨的水。
攝影機忠實的將他們忙碌的畫面記錄下來,讓蘇亦淺更加意外的是,當地政府知道他們的事情之後,在他們節目錄制結束離開的第三天,向華夏申請了援助,條件就是將他們國家內的一處稀有礦產資源開採權交給華夏,並且雙方四六分,華夏六,他們四,華夏則需要幫助他們打井、建立合作醫院等一系列雙方互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