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夜裡涼,外頭好冷......”
像是故意說給屋內的人聽得,薄安洵輕聲打了個噴嚏,連著說話腔調都帶著顫。
仲秋過去,夜裡便徹底涼了下來。
秋老虎的勢頭已然過去,就是白日裡都得多套件薄衫。
沈卿卿直接把薄安洵關在屋外,明日上朝時又該告假,要是有人問起,他那張嘴又該胡說......
沈卿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聽到外頭敲門聲歇下,她登時從床上坐起。
外頭安靜了許久,就在沈卿卿以為外頭的人放棄要進屋的念頭時,就聽一旁的窗戶被人從外頭拉開。
堂堂狀元郎,三元及第,任誰見了都要溜鬚拍馬一番的薄修撰薄大人,竟趁著月色偷偷爬窗。
沈卿卿聞聲望過去的時候,視線正好撞進已經翻爬進屋的男人眼底。
薄安洵眼眸中閃過尷尬,但很快,他的臉上只留下了被趕出門的委屈,“公主,外頭好冷......”
他懷裡還抱著那隻隨他一起被丟出門的圓枕,也不敢靠近床邊,他慢慢朝著一旁的蒲團走去,“我不會打擾公主休息,今晚我在這兒休息就是。”
他的說話聲調委屈,活像是被沈卿卿欺負了的小娘子。
加上他那張俊美無儔的面龐,任誰來了都忍不住心軟。
沈卿卿看著他抱著枕頭靠近蒲團,皺眉道,“明早你還要上早朝。”
薄安洵一聽這話,頓時以為是她心軟了要自己上床。
就在他抬起眉眼之際,就聽沈卿卿再度開口。
“總歸都是要早起上朝的,不若你先回府去,待明早我起了,自會回去。”
薄安洵這才意識到白日裡在紫竹林內,自己那番作為徹底惹惱了眼前人。
他的薄唇輕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後,久到沈卿卿坐著都要睡著之際,站在屋內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忽然跪倒在地。
“安洵若有惹惱公主之處,公主大可指出,安洵一定改,只求公主不要將安洵趕走。”
男兒膝下有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