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對她一心只有厭惡憎怨,看不到她的一絲好。
所以在他升做宰相時,她才會爆發,汙衊他通姦叛國,要他不得好死。
她的性子刁蠻,在愛人面前卻不同。
她會在沈長贏跟前撒嬌,會在沈長贏面前賣乖,世間誰對她好,她都心知肚明。
越是這樣想,薄安洵心底的情緒便越是低落。
他錯過了太多太多,多到這一世都難以彌補。
不等沈卿卿故意調戲他,想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就見他長臂一伸,他將她用力摟抱在了懷中。
“難道不是公主強迫將我擄進公主府的麼?陛下已賜婚,既然公主答應了我只取我這一瓢水,此生便只能有我一人。”
“古人不曾欺我,成家立業缺一不可,我本以為我的恩師就是我的伯樂,沒成想我竟能在人生路上遇到兩位伯樂。”
“公主......私下我可喚你做卿卿?”
前世強迫擄來的薄安洵性情從始至終都十分冷淡。
沈卿卿沒想到開了竅的薄安洵和前世對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人。
聽著耳邊男人細微的呼吸聲,感受著他懷中的溫暖,沈卿卿笑道,“那可不行。”
“為何不行?是我......是臣哪裡讓公主不滿意了?”
沈卿卿從他懷中掙脫,抬眸瞧見男人眼底閃過的悵然若失,她笑,“古人還說男人娶妻三妻四妾,你要我答應你,只取你一瓢水。”
“我應了你,來日你再背叛我怎麼辦?”
從腰間取出一把薄如蟬翼的軟匕首,沈卿卿將匕首抵在他脖頸的脈搏上,“那我便殺了你,再殺了你的小情兒。”
“我的東西,誰也不許碰分毫。”
冰涼的刀片抵在脖頸上,只要稍有不慎,鋒利的刀片就能割破他的喉嚨。
薄安洵垂眸看了眼匕首,再抬眸時他非但不惱,眼底反而還帶著幾分笑意。
“安洵若有背叛,隨公主如何處置。”
沈卿卿輕哼著收回了防身用的匕首,就聽男人再度開口。
“這匕首,也是陛下賜予公主的?”
這醋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