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徐直很清白,沒可能被苦教汙染。
宋仲愷看著徐直,只覺看到了司徒玄空當年的影子。
一如司徒玄空當年,萬眾矚目。
但與司徒玄空不同的是,徐直還有一堆可以助力的師兄弟妹。
不斷的擴張,也伴隨著人員的減少。
巡查司依舊能撐起來。
三個新行省的巡查司少府都出自徐直師弟妹們,這些人不僅站穩了腳跟,還做的很好。
宋仲愷沒有絲毫懷疑徐直藉以想把持巡查司,擴張權勢。
只能說徐直只有這些放心的人可用。
以徐直的那份惰性,又不缺錢,宋仲愷想不出徐直任何需要把持權勢的理由。
“師傅說要我多孝敬您,常來您這兒請安”徐直吭聲道。
“他把我當什麼了,我還年輕,沒司徒老呢”宋仲愷不忿道:“請什麼安,請得再多有什麼用,該死的還會照樣死。”
“您說的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徐直連連點頭道:“一旦習慣天天請安,哪天沒去不的被埋怨一番啊。”
“話不能這麼說。”
宋仲愷開始不同意徐直的意見了。
雖說請安這種事情過於形式主義,但也不能不像徐直這樣不來啊。
何況這何止是不來,是這貨根本沒搭理他,壓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徐直在外死掉。
宋仲愷覺得自己年歲漸大,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再看到一個能支撐帝國的大才成長。
想想自己如老父親一樣,不斷髮著各種擔心的資訊。
宋仲愷感覺自己需要向燕玄空和顧長英取經。
一個燕玄空心大也就算了,為何顧長英也能這般放心。
“你得來,不說天天來,你十天半月總得見見人,回回話,看看我發的訊息。”
宋仲愷覺得自己要求已經很低了。
若是在數百年前,像徐直這種大官不上朝,那是要挨批下位的。
他已經很開明瞭。
再沒比他更開明的君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