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他雙手捏著浮空腳脖子，一聲大喝，雙臂勁力大爆發，將浮空整個人掄動起來，旋轉了十圈之後，向著山林中的檮杌投擲出去。
轟隆！
大山一陣晃動，浮空的光頭連續撞穿了幾十棵參天大樹的樹幹，勢頭大減，傾斜著身子，如同一杆標槍一般傾斜插入地中，只露出半截身子來，四周盡是蛛網一般的裂紋。
“哎呦我去！”青玄哲在看到凌向元將浮空甩出去時閉上了眼睛，心中為浮空默哀三分鐘。
凌向元跑過去將浮空從地上拔出來，自習的擦拭浮空的光頭。
“佛門金身羅漢的腦門就是厲害！”
青玄哲咂咂嘴，感嘆道：“傻小子，別給整出腦震盪了，千佛寺可是很護短的。”
凌向元將浮空光頭擦拭的光亮，腦門上泛著一道金光，他沉聲說道：“前輩，我手底下有分寸，不過檮杌怎麼不見了？”
手底下有分寸？一出手就是六千斤的力氣大將浮空扔出去，這叫手底下有分寸？
青玄哲一陣汗顏，說道：“檮杌砂是仇恨所化，我也沒見過它長什麼樣子。”
“怨氣所化！”
凌向元皺了皺眉頭，向四周看了看，山林重歸於平靜，除了剛才檮杌出現時破壞的草木樹石以外，好似並無異常，檮杌也不見行蹤。
難道是我出手太厲害？嚇跑了檮杌？凌向元想到這兒，轉而一笑，檮杌是檮杌砂凝聚的，根本沒有意識，怎麼可能被嚇跑。
“它就在你附近，我能感覺到它！”青玄哲沉聲說道。
凌向元提著浮空在四周轉來轉去，他忽然指著山腳方向說道：“前輩你看，剛才的山路怎麼消失了？”
凌向元身後已經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懸崖，雲霧在他腳邊繚繞，下山的山路已經完全消失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這座大山的下半截已經消失了。
“往山頂走！”
青玄哲一聲冷喝，凌向元也顧不得什麼檮杌不檮杌了，沿著盤旋曲折的山路，向著山頂走去。
他揹著浮空和尚向山頂走，身後的路隨著他的腳步逐漸消失，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山路也消失的越來越快。
凌向元走了山路的山分之二，已經身在雲層中，四周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他再看向山頂時，山頂立身雲霧中，如同海中島嶼一般。
他向前繼續踏出一步，腳下的山路已經完全消失了，雲霧中憑空出現一條白玉臺階來，直達山頂。
“這是？”
凌向元用腳踩了踩白玉臺階，感覺足夠結實，雙腳踏上，向前走去。
“向元！”
他走上三階白玉臺階，忽然身後傳來了凌志熟悉的聲音，凌向元回過身，他的父親凌志正站在白玉臺階上，輕輕地呼喚他。
“父親，你不是已經……”
凌向元看著凌志，眼眶溼潤，父親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白玉臺階之上，跟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