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兩米的青年,體魄雄武,雙臂粗大,黑髮濃密,眼神冷厲,漫步閒庭的走來,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無敵大勢,不可描述,難以想象的大恐怖。
“是……那妖孽!”
肝膽俱裂中,一名黑袍人吼道。
他們一路尾隨,來到這極北大草原上,還在這極北大草原上無頭蒼蠅們搜尋了方平八年時間,怎麼可能不知道方平長什麼樣子呢。
“他這是自投羅網啊!”
“切莫大意……你難道感受不到他這一身大勢,是何等曠古爍今,威凌天下嗎。”
“是啊,我還從來沒有在哪一人身上有過這般恐懼,卑微,渺小之感,就是面對邪王大人時,也只是感覺深不可測,心慌悸動而已,可這妖孽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武道大勢,就如同……一尊活生生的武道大帝,要來討伐我等一般。”
“他膽敢出現在我等面前,就說明此子有恃無恐,不然不可能忽然就冒了出來。”
面面相覷的交流聲內,幾名黑袍人呼吸緊促,心臟狂跳的瞪大了眼睛。
方平來到了他們身前百丈處,居高臨下,眸光睥睨的俯視著幾人,嘴角勾起了嘲諷弧度的道:“我當這一場殺劫從何而來,原來是你們啊。”
衣裝打扮上來看,他就認出了這一批黑袍人,是邪王閣的人,不止如此,還都矗立在法相武神領域,每一個都不弱於那秋殿主,一共九人。
“真看得起方某啊。”方平仰天大笑,眼中殺機如刀。
神通武聖之身,就要九名法相武神一路從人族三十三國,尾隨到這極北大草原上,普天之下,四海之內,能有這般資格,與如此殊榮的,除了他以外,怕沒有第二人。
“不對。”
方平額骨發光,透過元神小人感應到,前方九名邪王閣法相武神,雖然是殺劫所在,可還不是全部:“怎麼?
汝等還有同夥?你們到底是來了多少人?不如都喊過來,要方某開開眼界。”
自始至終的,方平都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如臨大敵,鄭重其事的模樣,而是談笑風生,氣定神閒之狀,如同在他眼前的九名法相武神,落入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可他本身也才神通武聖修為而已。
“狂妄!”一名黑袍人眥睚欲裂,目光赤紅,身形一動,就要大打出手,鎮壓方平。
“不要衝動啊,這妖孽身懷元神,前車之鑑後車之師,你忘了秋殿主是怎麼死的嗎?”有一黑袍人出手,攔住了同伴,跟著目光陰森的打量起方平,拱了拱手的道:“本座是該稱呼你為王騰閣下,還是方平先生?”
方平曬然的聳了聳肩:“無所謂,方某的名號不勝列舉,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黑袍人語塞了剎那,道:“那我還是稱呼閣下為方平先生吧,你是如何知曉我等要對你出手,而後遠遁萬里的來到了這極北大草原?又是如何藏匿了這麼長時間,要我等找不到你行蹤的?還望方平閣下如實相告。”
方平沉吟,此寮興許是在拖延時間,可他不在乎啊,這時的他,躊躇滿志,意志超脫,無論何等陰謀詭計,殺劫變數,都將被他撕成碎片,淺笑道:“方某凝鍊出了元神。
元神可以預知,感應自身福禍,至於如何藏匿,就更簡單了,方某得了一門避劫之法,這幾年時間內,就躲在爾等眼皮子底下修煉。”
黑袍人嘆了口氣,元神之奧妙,匪夷所思,神乎其技,感應自身福禍與機緣,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可這神通武聖境,就凝鍊出了元神,有了感應自身禍福之能的妖孽,九州四海萬載以來,幾萬年以來,能做到這一點的,興許只有方平一人了吧。
“多說無益,咱們九人對付他一人,他就是三頭六臂,神通蓋世,也絕無翻身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