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煉銅鐵,打磨成型,淬鍊雜質,反覆如此,區別就在於細節的把控了。
噹!噹!噹!
清脆悅耳如銀珠落地般的打鐵聲,彼此起伏,連綿不絕的迴盪在山腳下。
前來觀禮的各方武道修士,看著幾十名獨孤家小輩行雲流水,精湛無比的鑄劍手法,不乏唏噓感嘆著。
一天過去了,五十多名獨孤家小輩,各自都打造出了自己的兵器,有人志得意滿,明顯是打造出了自己的巔峰之作,也有人唉聲嘆氣,沒有打造出符合自己預期的兵器,還有幾個倒黴蛋,由於緊張,技藝不精,破銅爛鐵都沒煉出來,直接就在爐內燒成了鐵水。
雲頭上,獨孤老祖伸手一招,幾十把剛剛出爐不久的長劍便劃破長空的排列在了其身前,老傢伙掃了一眼,就如大海撈針般的握住了一把四尺二寸長的寶劍,劍身纖細如女子腰肢般,劍脊流光溢彩,劍刃銳氣逼人。
獨孤老祖屈指一彈,落在劍身外,勾起的清亮金屬聲,悠悠不絕於耳。
這般舉動,要山腳下幾十名獨孤家小輩,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個容貌體態俱佳的秀麗女子。
“怎麼會是她呢。”
“就是,老祖會不會看錯了?”
“找死啊你,老祖高高在上,神通廣大,怎麼可能出錯。”
從獨孤老祖的舉動來看,明眼人都能瞧出,幾十把劍器內,只有秀麗女子打造出來的入得了法眼。
作為當事人的秀麗女子,這時貝齒含唇,嬌拳攥握,緊張到了極點,她雖然是獨孤家的人,可嚴格來說只能說是半個獨孤家的人,她母親是獨孤家血脈,可父親是入贅獨孤家的,這也就讓她不缺吃喝,錦衣玉食,可一直以來都融入不到獨孤家內部。
“三位道友以為如何?”
雲頭上,獨孤老祖問道。
“要論鑄劍之法,品劍之能,大玄境內還有第二人能與獨孤道友相提並論嗎?”
“此劍渾然一體,聲若鳳鳴,銳氣無雙,可見是一等一的凡兵。”
“不錯。”
被詢問的三人,相繼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具體如何,決定權還要落到獨孤老祖身上去。
獨孤老祖開口詢問三人,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他淡笑的望向了山腳下的秀麗女子,道:“此劍神形皆備,渾然一體,可見你在鑄劍術上天賦不小,也很用心,可也有不足之處,鍛造之時,火勢過於溫和,需知鑄器與習武一般,要剛柔並濟,其間玄機,你要銘記於心。”
能得到神通老祖的誇讚,秀麗女子喜出望外,躬身道:“多謝老祖指點,弟子一定牢記。”
“這一本鑄器心得,乃我閒暇之時所著。”
一本金箔玉冊從天而降,落在了秀麗女子生前。
視若珍寶般收起了金箔玉冊的秀麗女子,左顧右看了一圈,發現幾十名獨孤家小輩,一個個都臉色陰沉,羨慕嫉妒恨的怒視著他。
可這金箔玉冊,乃獨孤老祖賜下,她倒不擔心被人強行奪了去,除非是她主動送出。
接著是鬥劍環節。
鑄劍之法再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終究不及人力,你就是有著煉出仙兵神器的手段,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也只會淪為強者手中的工具罷了,因此這鬥劍環節,才是鬥劍大會的重頭戲,五十幾名獨孤家小輩,透過抽籤的方式,各自匹配到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