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也看出來了,索性就侃侃而道的講出了自己的想法,“天生教是大玄境內的邪教組織,透過蠱惑百姓,煽動民眾造反,而壯大自身力量,這幾人都是天生教總壇來的高手,出現在這雁門府府城內,足見是有大的圖謀。”
又說道:“據我推測,他們是與大離王朝串通一氣,想要在這雁門府腹地深處揭竿而起,到時候,南北夾擊,兩頭合圍之下,朝廷大軍必定軍心不穩,這雁門府也會陷入到天生教與大離王朝的掌控之中,繼而,一鼓作氣攻陷兗州其他郡縣。”
秦仙兒聽得雲裡霧裡,“那這麼說,這天生教是類似於邪門魔教的傳承了?”
頓了頓,小仙女問道:“咱們要不要管一管?”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若給天生教得逞,讓那大離鐵騎侵入兗州各個郡縣,吃苦受罪的還是這兗州百姓,從內心深處來說,該管一管,可要量力而行,伺機而動。我放他們走,就是要看一看,這三人能掀起多大風浪,背後還有沒有什麼人。”
“懂了,謀定而後動,事不可為便不能管。”
方平點頭,不再多言,合上眼睛的參悟起“梵天妙音神功”的奧妙。
第二天中午時,客棧內來了一隊兵士,為首的百夫長,凶神惡煞,膀大腰圓的喚來了店小二與店掌櫃,展開手中兩張畫像,其上畫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虯髯漢子,與一個身穿紅色霓裳的年輕女子,畫的有點抽象,五官輪廓也很模糊。
給店小二,店掌櫃看完畫像的百夫長,道;“此二人罪大惡極,萬夫長令人全城搜捕,你們店內近日可有這二人前來投宿,敢說半句假話,一併論罪。”
店小二嚥了口吐沫,想起了昨日來投宿的兩人,猶豫著要不要道出實情時,客棧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了一個身形兩米出頭,雙臂如承天巨柱般粗大有力,肌肉紮結的虯髯漢子,在虯髯漢子身旁跟著的紅衣少女,臉頰修長,五官如畫,端是國色天香。
百夫長瞳孔震動,這不就是萬夫長下令搜捕的二人嗎?
說時遲那時快,方平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還徑直走到了僅是中三品修為的百夫長面前,伸出手奪過兩張畫卷掃了一眼,嫌棄道:“這是何人所畫?”
百夫長聞聲回過神來,伸手按在了刀柄上,然而虯髯漢子的一記目光掃來,他心臟都險些炸開,身體也置身於九幽深淵般的癱在了地面上。
“大人……”同行的幾十名兵士察覺到不對勁,一個個舉起了長矛,警惕的注視著方平。
方平手掌一搓,兩張畫像無火自燃,化為灰燼的飄散開來,言道:“本座徐霸天,你口中的萬夫長是不是叫趙德海?”
魁梧漢子統率鐵騎屠戮村鎮百姓,就是受了萬夫長趙德海的指派,這個名字,方平記得清楚。
“不錯,是……趙德海大人。”百夫長膽戰心驚的回道。
“既是全城搜捕於本座,想來是要與本座面對面的商榷要事,你告訴他,想要見本座,就來此地,過時不候。”
方平手一揮,飆風席捲,裹挾著百夫長與幾十名兵士,下餃子般的跌落到了客棧外的街道上。
秦仙兒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片刻後,內城府衙。
百夫長面如死灰,汗流雨下的跪伏在地面上。
相貌粗狂,臉上掛著一道刀疤的趙德海,大馬金刀,五大三粗的坐在鋪著獸皮毯子的椅子上,痛痛快快的灌了口烈酒後,一把將手中酒壺砸的粉碎,“狗東西!殺了本將麾下千夫丈,還敢跑到本將地盤上耀武揚威,還要本將親自去見他?他以為他是誰?”
趙德海憤怒至極。
他統率一萬鐵騎,坐鎮雁門府府城,可以這麼說,整個雁門府府城都在他掌握之中,這雁門府府城內的府臺都要遵從他的意志,他本身還是天人境第九變巔峰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