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香主,你修煉那採補邪功著魔,可也要分時候,懂分寸,咱們此行是來做大事的,切莫辜負了教主的敦敦教誨啊,完不成教主的法旨,咱們一個也活不成。過幾日,三教主可就來了!”四人內的老者,像是為首之人,當頭棒喝的警告著動了邪念的男子。
那張香主一副沒聽進去的樣子,舔著嘴唇的望著客棧二樓。
“香主?三教主?”方平坐在寬敞明亮,陽光充足的客房裡,把樓下的交流聲聽得真切。
“喂,我們要住在一間屋子裡嗎?男女授受不親,你想騙我是吧。”秦仙兒的聲音響起,似懂非懂,煞有其事的鎖定著方平。
“我要騙也不騙你,這叫謹慎,住在一起可以有個照應。”方平沒有過多的解釋,合上了眼睛,參悟起小仙女傳授給自己的“梵天妙音神功”,多一門武道玄功供他印證參悟,龜息吐納術,壯體功兩門養生功法的進度就可以加快一些。
……
內城,府衙。
統率一萬鐵騎,駐守在雁門城內以防萬一,隨時排程,或可鎮壓雁門府內叛亂,或可支援前線的趙德海,此時卻如同一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酒囊飯袋,袒胸露背的端坐在富麗堂皇的廳堂內,前方還有十幾名歌姬翩翩起舞,搔首弄姿,時不時露出一抹春光。
“哈哈哈哈!跳的好!”
外貌粗狂,臉色有著一道刀疤的趙德海,伸出手的將一名歌姬摟到了懷裡,上下探索,一邊朝著一起坐在大廳內的幾名心腹部下說道:“老子是看明白了,什麼戰場建功,為朝廷效力,那都是大話,糊弄鬼的話。”
“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懷裡還有美人在側才是人生一大快事,你們說是不是啊。”
誰能想到,他也曾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立下大功,有著一腔碧血,幾十年時間就從一無名小卒擢升到統率上萬鐵騎的萬夫長。
大廳裡的幾名將領倒是見怪不怪了,紛紛舉起酒杯,諂媚奉承的道:
“大人金玉良言,一語中的!”
“人生在世,自當及時行樂,我等願追隨大人,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幾人爭先恐後的喝完了杯中烈酒。
“很好,今日回去後,各自節制好麾下士卒,等我號令。”趙德海臉龐通紅,一身酒氣,唯有眼中閃爍著難以察覺的狠厲兇光。
驀然地,一人闖入到了大廳裡,“稟大人……不好了,孫……孫統領被人殺了,他帶去的一千鐵騎而已死傷慘重,只有幾十人僥倖生還。”
趙德海微怔,放下了酒杯,懷中歌姬也被他無情的推到了一旁去,道:“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回大人,據生還兵士說,是一個紅衣女子,還有一個身高如山,滿臉虯髯的年輕漢子。”
紅衣女子?虯髯漢子?
趙德海松了口氣,大約不是他暴露了行跡,可能就是兩個途徑路過的武者,見不慣兵士屠戮無辜百姓,就順道出手了,可這麼做,無異於觸碰他的虎鬚,要是不表示表示,怕是要寒了在座幾名跟隨自己已久的將領的心。
“傳令!全城搜捕紅衣女子,虯髯漢子,發現之後,當即逮捕!城內找不到,就派遣飛騎三千,到城外搜捕!”
那人得令,迅速退出了大廳。
……
月上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