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大澤府城,月華如水,萬家燈火搖曳,直到深夜都還能聽到遠處河岸邊傳來的嫋嫋笙歌聲。
能擠下十幾個人的大通鋪上,方平與白雲飛挨在一起,方平本想進入到觀想空間裡修煉,耐不住白雲飛絮絮叨叨的噴到了半夜。
兩天後的中午,鄭金山帶著眾人到了大澤府城的一家商行後院。
整整十五輛裝滿了榆木箱子的馬車,貨物存放在貼著封條的榆木箱子裡,沒人知道是什麼寶貝。
鄭金山與商行掌櫃的說完話,走到了馬車前,一輛輛檢查後看向眾人:“時間緊迫,現在出發,天黑前還能走上十幾裡遠,等回到鏢局,我會好好犒勞各位的。”
來時用了半個月,回去時要押送十五輛裝滿貨物的馬車,速度上肯定要被拖拽不少,鄭金山急著趕路也可以理解,眾人也沒有意見。
大澤府城方圓百里內都有大澤府兵巡邏,不用擔心碰到劫鏢的。
第三天時,鏢隊脫離了大澤府城官道,進入到無邊無垠,風沙呼嘯的荒原中。
白天趕路,晚上紮營,枯燥且乏味的走完一半路程時,麻煩如期而至。
“咚咚!”
“咚咚!”
百餘騎從山坡上俯衝而下,掀起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鄭金山面色深沉的哼了一聲,指揮著幾名趟子手丟出大量黑鐵打造的鐵蒺藜。
三角形,邊緣頂端鋒利的鐵蒺藜,灑滿地面後,就形成了一道屏障,可以刺穿馬蹄,有了這一道屏障,便能抵禦馬匹的衝擊。
“唏律律——”
上百騎內的領頭者看到鏢局灑出一地鐵蒺藜,趕忙拉緊了馬韁的停在了鏢局幾十米的地方。
“在下福威鏢局總鏢頭鄭金山,不知是哪位道上的朋友!”
鄭金山騎在馬背上,拱了拱手的報出了名號。
“福威鏢局,久仰久仰!”
右眼戴著眼罩,臉龐還有一條刀疤劃過鼻樑,直到耳垂,彷彿曾被人一刀斬破面門的彪形大漢,手裡握著刀柄,將一口數百斤重的金背大砍刀抗在左肩。
獨眼兇光銳利的直視著鄭金山:“承蒙道上的兄弟看得起,喊我一聲“獨眼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