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今晚註定是一個無法安睡的夜。
玉石店的一處小院裡,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獨自站在月下,從懷中拿出兩塊半截的玉天梳,對著月光細細撫摸著玉梳上的紋路。
月光照在玉梳上,玉梳隱隱泛起了淡淡的流光,男人也不覺得奇怪。
“芙兒,是我對不起你!”男人面露悔恨之色,聲音透著悲涼的歉意。
這時一黑衣男人,泠水走過來了為他披上一件披風,嘆了口氣道:“大人,不要在想了,夫人雖已離去,但您們的骨肉還在啊!”
“是啊,骨肉還在,可他卻不認……”
“大人,讓他跟您回去,終有一天他會被您的誠心所打動的,他會承認您的!”泠水一邊為他繫上披風,一邊說道。
“唉,也只能這樣了。”男人把梳子收回自己懷裡,突然對泠水問道:“泠水,我們多久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
泠水抬頭看著月心裡算了算,才感慨道:“大概十二年了吧!不,也許還要久一點。”
“來人,去拿幾壇酒來!”男人喊了一聲,立馬就有人答應,跑去拿酒,男人有對泠水道:“今晚,我們好好喝喝,來講一講當年的事兒,在不說說都要忘了,看看我倆誰記得更為清楚些兒。”
泠水嘆了口氣,豪爽的笑了笑:“好,今天便不規矩一次,與您同桌一起回憶回憶!”
“哈哈哈,沒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說完兩人來到一亭子裡坐下,小廝為他們酌酒,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不用伺候,隨後自己提起酒罈為泠水酌了一杯,又為自己酌了杯,兩人相似一笑碰杯,幹了一杯烈酒。
“哈哈哈,當年你是如何傲氣,絕不與我們這些人為伍,結果被芙兒算計揍趴下了才肯鬆口……”男人一杯酒下肚,回憶起當年在兵營裡遇見泠水時的情景說道。
“是啊,那時我可是傲的很,還從沒遇到過對手,第一次敗卻是敗在一個女人手上,當時可真真是夠丟人的了。”
對著月光,看著滿天的繁星幾壇酒喝到了天明。
翌日一大早安玖強迫自己從睡夢中醒來,立馬御風去敲齊修房門,齊修剛巧穿戴整齊,開門便見正要敲門的安玖,看安玖的眼神很新奇。
“你看我幹嘛?”安玖見齊修看她那怪異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毛的問。
“第一次見你起這麼早,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哼,我起早,還不是為了你!”
“哦?”
“你不是要跟著我學劍嗎!早上是最好的,我來教你。”
齊修疑惑的看著她,問“我什麼……”
話說到一半突然間想起來了,摸了摸安玖的發頂:“我昨天開玩笑的。”
“不行,你說過要跟我學劍術的!”
心裡默默的補充道,我今天為你起這麼早,你丫的想一句玩笑就想過去不跟我學劍,門都沒有!
除非……你能把我的瞌睡還來!
看著態度強硬的安玖,齊修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般,冷不丁的來了句:“你不會是起早了,故意要報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