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協助舉辦方辦完那件事後,參賽隊伍有的選擇留在了賽場附近的落腳點,有的則是像陳閒他們這樣選擇直接回別墅區休息。
與陳閒關係一般沒什麼交際的,他們想回別墅區就只能坐車,畢竟從天上飛著回去那可不是人人都能辦的事,至少在這批參與崑崙會的人裡,目前就陳閒可以做到……所以說,陳閒變成了老司機。
瀆神之犬在頂著十幾個人往別墅區飛的時候,估計它心裡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主人了,從它誕生的那一天開始,自己就沒被別人當過坐騎使過,直到在這個時代甦醒,它才開始慢慢被陳閒給帶偏了……
到達別墅區,瀆神之犬載著眾人慢慢降落到了地面,等它穩穩當當的落地之後,諸葛景以及易小安等人紛紛鼓起了掌,尤其是易小安他們這些年紀比較小的,看起來情緒還有些激動。
不誇張地說,那是一種大難不死劫後餘生的激動,因為他們只有剛“登機”的時候覺得興奮新鮮又刺激,等到瀆神之犬起飛的時候他們可就興奮不起來了……眾所周知,瀆神之犬不是一個合格的坐騎,因為它腦袋頂上可沒有馬鞍子,連安全帶都沒有,乘客能不能活著到達目的地全憑自己手上有多大力氣。
可就算力氣再大,瀆神之犬頭骨上的凹槽也是有限的,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個凹槽拽住,經常是一個人帶好幾個……這麼一來,唯一那個能拽住凹槽的人可就受苦了。
既要頂住狂風吹,又要保證不鬆手,還得咬著牙忍住身後一連串的拖油瓶拽著自己……
所以在“下飛機”的時候,易小安以及諸葛景他們看陳閒的眼神都變了,那完全是一種敬佩到極致的眼神。
為了騎坐騎裝逼連命都敢拿來這麼拼,果然不愧是陳大科長!
說起來這也不能怪陳閒,因為在召出瀆神之犬後,他就徹底喪失了對寄生體的掌控力,想要利用寄生體變化出一些安全設施,譬如固定在怪物頭頂的“車椅”或是安全帶這類的,基本是沒可能了。
如果瀆神之犬隻載著陳閒一個人飛,那麼情況或許還好點,因為它與陳閒的“聯絡”很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就是陳閒體內的寄生體,與陳閒本就是一體的存在,所以……它可以任由陳閒這個宿主融入自己體內,就像是當初它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出現,陳閒慢慢從它頭骨之中浮現出來。
這種奇特的變化只能出現在陳閒身上,像是魯裔生他們這種瀆神之犬眼中的“外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瀆神之犬徹底接納,因為它的弱點就在體內,尤其是能容納外界生物的那片區域,更是它死穴中的死穴,除了陳閒之外,不可能有誰能被它如此信任。
回到別墅後,眾人也沒了閒聊的心思,畢竟這一趟跑著還是挺累的,在賽場轉悠一圈可沒有外人想得那麼輕鬆,短短一宿的時間,他們幾乎逛遍了整個山脈……大家在客廳裡聊了一陣後,便各自回屋睡了一覺。
等到次日天黑,頗有規律的生物鐘又再次將眾人喚醒,打電話叫人過來送餐之後,眾人便在客廳聚集起來,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接下來的打算……
“老大,這是我趕工繪製出來的賽場地形圖。”
魯裔生今天打扮得就像是一個老學究,黑框眼鏡戴在他臉上倒也人模狗樣的透著一股子斯文,手裡還拿著沾滿了辣椒油的筷子當指示用的教鞭,牆上投影的畫面正是他花了半個小時臨時趕工繪製出來的地形圖……
在眾人眼中,魯裔生一直是個“不好描述”的民間科學家,因為他研究的東西太多都沒什麼實用性,但看起來卻是一個比一個高深莫測,所以在很多時候,李道生他們都會覺得魯裔生有划水當鹹魚的意思,可直到現在他們才徹底明白,魯裔生身上其實還有一些隱藏的閃光點……
僅憑自己在山中游歷一宿的記憶,就能在半小時內繪製出一副詳細的地形圖,這種本事連陳閒都要為之驚歎不已,只覺得自己低估了小魯同志的智商,看樣子魯大師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
“這個賽場其實並不是一片山脈那麼簡單,它總體面積很大,其中有一處荒原,那裡應該算是主賽場了……在其他幾個方位還各有五座山峰,山峰之外十里才是賽場的邊界。”魯裔生一邊用筷子指著投影到牆上的地形圖,一邊為眾人講解道,“六對六的團隊賽可能會因為地形被劃分到六個戰場。”
“咱們聚在一起打不就行了?”李道生提了一句。
“不一定有這個機會。”魯裔生說道,似乎能猜到某些隊伍為此做出的計劃,“六對六,咱們誰也不怵,其他人肯定也知道這點,所以他們一進賽場很可能會分開跑……”
“簡單,你們一人負責追一個,等我解決完手裡的那個,轉過頭就去幫你們。”陳閒自信地說道。
“老大你別這麼搞啊,人都被你幹掉了,那我們去幹嘛?划水嗎?”李道生一臉鬱悶地說道,“好歹給我們一點發揮空間嘛!”
“行吧……我這不是想幫你們一把讓你們輕鬆點嗎……”陳閒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似乎還覺得有些委屈,“當老大的是怕你們累著,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嗎?”電子書屋
“勉強理解吧……”李道生不動聲色地回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