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魯裔生手裡接過箱子,陳閒一言不發地將其開啟,從裡面取出了一件他從未使用過的器具,那件由守秘局贈送給他表示誠意的禮物。
苦難者。
“這是什麼?”許雅南也好奇地湊了過來,看著陳閒手裡的面具她有些緊張,說話都小心翼翼的,“你不會打算把它戴在臉上吧?”
在得到這件異常器具之前,陳閒一直都好奇這個面具為什麼會被稱作苦難者,直到他開啟常三思用來放置面具的保險箱......陳閒便得到了答案。
這個面具像是從人類臉龐上倒模而成的,五官分明比例協調,通體是一種極致純淨的白色,觸感非常柔和,似乎親膚性很高。
但這只是它的表面。
它內側接觸佩戴者的那一面,看起來就沒有那麼舒適了。
苦難者面具的內側佈滿了“針錐”,它們與主體顏色不同,是一種非常類似於古銅的顏色,應該是由某種古代金屬製作而成,那密密麻麻的數量讓人看一眼都會心裡發毛,駭人的造型只讓人覺得這是某種刑具,而不是可以隨意使用的異常器具。
陳閒用手觸碰過這些針錐,它們的表層非常光滑,頂端的針尖也鋒利得讓人害怕,輕輕一碰都會不小心劃破手指。
說實話,陳閒真的挺好奇。
當初守秘局內部是哪些人嘗試過佩戴這個面具?這些針錐紮在臉上能推進去嗎?不會被骨頭擋住?再說了.....面具內側眼睛的位置是密封的,那裡也同樣遍佈針錐,難道他們不怕被扎破眼球嗎?
陳閒自始至終都沉默著、
從箱子裡取出面具之後,他雙拿捧著這件異常器具看了幾秒,似乎是在做心理準備。
“別。”魯裔生拽了陳閒一下,臉色煞白,“老大,現在你犯不著玩命啊!”
“沒事的。”陳閒平靜地說道。
不等眾人來得及勸,陳閒突然抬起手,將這個近乎於刑具的器物按在了臉上。
那些針錐彷彿就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東西,在瞬間穿透陳閒的面板組織後,又毫無阻礙地插進了陳閒的骨骼裡,就像是用刀切豆腐那般隨意......當然,它們穿透得再輕鬆,也會給陳閒帶來終身難忘的疼痛,這與黑光寄生體在進行寄生時所造成的疼痛感還不一樣。
苦難者面具中的針錐彷彿觸碰到了陳閒的靈魂,在戴上它的瞬間,陳閒只感覺體內的每一條神經都被丟進了火堆裡,靈魂更像是被某種力量不斷撕扯得支離破碎,那種令人不堪忍受的劇痛讓陳閒都不禁痛苦的悶哼出聲。
陳閒很想喊疼,就像是上次被黑光金屬粒子寄生一樣,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容許他喊疼。
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團隊裡充當的是什麼角色,他也知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害怕。
“別擔心,沒事的。”
陳閒強撐著輕鬆平靜的語氣,努力將身軀站得筆直,只有微微不斷顫抖的指尖無法控制......他已經盡力了。
最初的兩秒,陳閒發現自己的視覺能力不出意外的喪失了,但很快他便又發現視覺能力恢復了正常。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