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派來了使者,還攜帶有大司馬書信?”
聽到這話,趙佗和帳中諸將皆是錯愕了一下。
然後,便響起一片笑聲。
趙佗忍俊不禁,這世間之事還真就是這麼巧啊。
他這邊正想給大司馬寫信,大司馬那邊的信牘就已經送到了。
“請齊國使者進來。”
趙佗收斂笑容,開口吩咐。
“唯。”
短兵領命退下,去請使者入帳。
不過片刻,一個身著白色深衣,頭戴高冠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此人面色白皙,眼睛狹長,頜下有一縷長鬚飄飄,頗有文士氣質。
他入帳後,掃視帳中諸將一眼,便略顯驚訝的看著主座上的那位年輕將軍。雖說他早有耳聞趙佗的年輕,但真的親身見到,還是被其年齡所震驚。
驚訝過後,使者躬身,對著趙佗行了一禮,道:“齊國使者相夫疾見過趙將軍。”
相夫疾?
趙佗劍眉微挑,這名字有些來歷啊。
他平靜問道:“使者此番來我秦國東郡,不知所為何事?”
相夫疾答道:“相夫疾奉吾國大司馬之命前來,有書信一封交予趙將軍。”
趙佗點了點頭,酈商立刻上前,從相夫疾手中接過大司馬之信,轉呈趙將軍。
開啟帛書,大司馬娟秀的字型便映入趙佗眼中。
在書信中,田衝先是按照貴族禮節問候了趙佗一番。
然後書歸正題,提到了趙佗之前寫信時所問的御胡之法。
田衝在帛書中說,胡人蠻荒之地,茹毛飲血,地窮人寡,其地產不足以自給,故而才會南下劫掠諸夏。對付這些胡人,和他們對打是沒有好處的,不管輸贏都是徒耗己方國力。
最好的辦法還是築城以自守,如長城之法便甚為不錯,將胡夷御於長城之外,不僅無軍需之費,更可保境內安全。
但若是諸夏與胡人不得不戰,田衝就認為胡人皆是善馬之族,來去如風,十分難攻。想將其夷滅,或可以用計策將他們誘入南方險要之處,利用地勢加以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