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淺羽從來沒有這麼柔軟過,至少她對安梓銘沒有這麼柔軟過。
顧淺羽哄安梓銘睡覺,都是拍著他的屁股說,“趕緊睡,別讓老孃操心了。”
安梓銘當時困的要死,嚴真真純屬誤打誤撞。
那晚的安梓銘跟嚴真真剛才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也不怪嚴真真沒有認出來。
被下了藥的安梓銘,連耳根都帶著一種薄薄的紅,頭髮被顧淺羽吹的雖然翹了幾根,但總體都軟趴趴貼在身上,看起來好看又柔軟。
但安梓銘穿上高定西裝,額間的頭髮完全撩了起來,氣場瞬間三米八,整個人銳利的讓嚴真真不敢直視。
即便安梓銘找了過來,看著居高臨下打量審視她的男人,嚴真真也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天晚上跟她撒嬌的人。
頭髮垂下來的安梓銘,看起來俊朗乾淨,脾氣很好的樣子,哪裡像眼前這個人,冷著臉一看就不太好相處。
嚴真真被安梓銘盯的有些害怕,她硬著頭皮問,“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天晚上是你?”安梓銘問的很直白。
嚴真真點了點頭,她慌忙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見你的房間,我只是看你當時很難受,我是姿柏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好負責客房。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
安梓銘神情莫測地看著嚴真真。
現在他總算知道嚴真真是怎麼進到房間了,原來她是工作人員,這倒是能理解了。
其實安梓銘也不記得自己怎麼會進了酒店房間,那段記憶他很模糊。
只是隱約記得有人問他是不是還在難受,還有人給他洗頭髮,吹頭髮。
對方的口氣動作都很像他媽,一點都不溫柔。
除此之外,安梓銘還記得對方拍著他的後背哄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