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杜言傾眼睛裡的惶恐不安,還有一絲絲警惕,顧淺羽突然覺得自己好無力。
她是不是唐突了美人?
想到這裡,顧淺羽不由把聲音都放柔和了,“別怕,我沒傷害你的意思,只是想請你來……坐坐。”
顧淺羽說著自己也不信的謊言。
大老遠把人家杜言傾弄過來,就只是坐坐,呵呵,誰信誰是傻子。
杜言傾不是傻子,當然不信,他還是警惕的看著顧淺羽。
但是顏值跟氣質在那裡,就算杜言傾一臉厭惡的表情,那張臉也給人一種楚楚可憐,需要被保護的柔美樣子。
顧淺羽撓牆,好想去死,她比一個男人還漢子,真特麼的蛋疼啊。
“其實也不光是坐坐,我請……言傾你來是想你為我彈一曲。”顧淺羽厚著臉皮跟杜言傾裝無害。
杜言傾雖然很少出閨閣,但是卻芳名在外,在京城有第一美人之稱,琴棋書畫無一不通。
見顧淺羽一臉文質彬彬,一點也不像京城傳聞那麼粗魯無禮,杜言傾雖然心裡還是很懷疑她的目的,但卻沒駁她的面子,給顧淺羽彈了一曲。
看著杜言傾溫潤俊朗的面容,顧淺羽嘆了一口氣。
她沒那麼多氾濫的愛心,也很少去憐憫一個人,但是她打心眼裡為杜言傾惋惜。
杜言傾不是大奸大惡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很傳統的男子。
如果家裡不出那種大事,到了適嫁的年紀,杜言傾應該會找一戶合適的人家嫁了,然後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根本不會整出干預朝政的么蛾子。
顧淺羽胡思亂想著,見杜言傾不彈了,她納悶的開口,“怎麼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