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塵土飛揚,原本嘈雜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接著,玄白衛首領盯著自號燃燈道人的那人,“就你這樣的也算燃燈道人,那今天本座就要屠仙,玄白衛,列陣迎敵。布玄武吞江陣。”
“是。”玄白衛應和著,開始朝著一個個位置站去。而在這之前,玄白衛首領手中方天畫戟挽了一個槍花後刺向燃燈道人。要知道燃燈道人此刻可是站在雲上的,然而玄白衛首領竟然如同騰龍昇天一般衝了上去。
“既然不願意交出,那道人我就親自動手了。”道人說著,手掌先虛託,然後輕輕的覆手。“duang!”一聲巨響,戟與手掌相撞卻如同與金屬相撞一般,玄白衛首領的上升勢頭一下子頓了下來,不得寸進。
這還沒有結束,一座迷你玲瓏金塔出現在燃燈道人的掌心,代替手掌與戟接觸。“曾是紫霄宮上客,萬古長明一燃燈。”一聲清嘯,手中出現一柄拂塵,輕輕一搖,足下祥雲化作流光衝向遺蹟。
此刻的玄白衛才堪結成陣,一尊玄武虛影正在緩緩生成。“定。”流光與虛影交接時,一聲喝令。一粒碧藍如水,似乎內裡有一片汪洋的珠子一閃而逝,玄武虛影一下子凝固了下來,然後崩碎開來,玄白衛們紛紛吐血,更有數人昏迷不醒。
外面的人群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更有一些人朝著遺蹟衝去。
還沒衝到遺蹟跟前,那些人又停了下來,有人竟然又往回跑。
一股氣浪席捲八方,將一些人掀翻了個跟頭。燃燈道人在遺蹟門口停下了,三名老者呈等邊三角形站立。
“道友這是一定要與我張家作對了。”一名老者神色凝重的望著眼前的道人。
“老丈你可說錯了,這是張家一定要和道人我作對呢。”燃燈道人似笑非笑,話語裡卻帶著高傲和嘰諷。
“你。”另一個老者忿然作色,指著燃燈道人,“你這是,欺人太甚。”
“老丈們再不讓開的話,道人我可就要出手了,到時一不小心傷著老丈們的老胳膊老腿可是不太好呀。”看似勸說,但是語氣冷冽。
“你。”一老者正要出手,被身旁老者拉住,拉人的那位朝著一旁讓開。“道長請進,此次,算我張家認栽。”說完,老者彈出一張符紙,符紙化作飛灰。從遺蹟裡走出一位位張家的人,然後張家所有人乘上飛舟,離開了此處。玄白衛也被撤走,玲瓏金塔緩緩消散。燃燈道人緩步走進了遺蹟中。
“張家的人這麼慫的嗎,之前不是對我們挺橫的嗎,結果現在話都不說就跑了。”
“這你就不懂了,人老張家這叫識時務,明顯這位燃燈道人比張家這次派出的人都厲害,既然打不過,當然就要從心了,不然惹得這位爺生氣,滅了他們,那就真的啥也沒有了。”
“現在沒人守,我們要不要進去,你看這道人都要進去,說明裡面肯定有寶貝呀。”
“我們一起上,那道人總不可能把我們都殺了吧。”
隨著一聲鼓動,無數人朝著遺蹟跑去,“噗!噗!噗!”三聲,三個最先衝入遺蹟的人影飛出,口吐鮮血,命若遊絲,儼然是活不成了。
“再有進來者,此三人就是榜樣。”燃燈道人的話語從遺蹟內傳出,眾人紛紛退下。
“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把遺蹟搬走不成,吃了肉,總要留點湯和骨頭吧。”一人說著就坐在了那,等著。
一些人離開,一些人抱著同樣的想法留在那。
除了殷元先前的遺蹟,另外的兩處遺蹟,慈航到的遺蹟就是按照計劃進行的遺蹟,裡面看出破綻的人都已經搜刮了離開了,只剩下一些人還在妄圖碰運氣。慈航進入後,悄然取走了其中的絕仙劍,玉虛宮浮現在空中,慈航迴歸,驚得下方眾人恍若以為看見了仙人。
普賢的運氣就不太好了,他遇上的,恰好是殷元等人離開巴蜀之前見到的那人“蕭軒君”,此人雖然桀驁,但是在發現遺蹟與傳說中的玉虛宮有關,又發現了懼留孫的故意暴露和天書後,立刻上報了家族,然後蕭家立刻決定,派出目前蕭家的壓軸人物之一的蕭六古率領天火衛前往,務必要將遺蹟帶回蕭家。
普賢此次去與蕭六古交手,沒曾想,這蕭六古一手出神入化的控火秘術竟然與自己打得不分上下,而且在天火衛的加持下,還隱隱有所超過。
“蕭六古,汝等不識抬舉。”普賢怒斥道。“笑話,枉我還以為真的有仙神呢,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得了前人遺澤的幸運兒,今日,斬你於此。”在普賢對面的是一位老者,但是卻有著嬰兒般的面板和臉龐,一頭銀髮,眉須皆白,眼眸卻是如同一團火球,身穿著一身赤紅色的長袍,上面紋著火蛇火鳥火龍等圖案。
“哼。”普賢肩頭一抖,兩道流光飛出,仔細看去,流光裡原來是兩柄吳鉤劍。
“雕蟲小技。”蕭六古掌心升騰起一片火焰,化作一條條火蛇,撞向流光。
“嘭、嘭、嘭”流光與火蛇碰撞聲不絕入耳。普賢心念一動,吳鉤劍迴歸,“好自為之。”普賢腳下三法金蓮浮現,消失不見。
玉虛宮內,眾人已經齊聚,然而,空中卻只有兩柄劍,一柄是燃燈道人帶回來的誅仙劍,另一柄則是慈航道人帶會來的絕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