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勇向前者,入鹽監之後,重重有賞!”
眾人聞聲都是大喜,這等好事,如何不令人高興?
於是得令聲不止,前軍的將領們紛紛打馬離去,留在後面的人卻唉聲嘆氣,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前軍的人肆意吆喝。
等了一會,看看前軍一萬人變方陣為橫隊,在前面組成了一道長長的橫線,正對著對面蠻部的正面,宛如一堵好幾排人組成的厚實牆壁,彭剛心中稍有的不安,也盡數去掉了。
“人數對比起碼有兩倍,蠻人再強,這等內訌的時候也不敢下殺手,只能憑人數力道來推揉擠攘。”他琢磨著:“人多就會佔優勢,嘿嘿,看來這回要佔便宜了。”
扭扭頭,他衝旗牌官作了個眼神。
旗牌官會意,返身揚手,立在後陣幾面大大的牛皮鼓,被鼓手猛烈的敲擊起來了。
鼓點如雨,咚咚咚的似重錘擊胸。
東川兵站定了腳步,隨著鼓點大聲叫嚷,第一排據盾,後面的舉槍,步步向前。
僅憑這架勢,是很有聲威的。
就連對面的那陀智,也忍不住讚了一句。
“不錯,沒想到東川兵演起戲來,還真的可以唬人。這槍盾相連練的,有幾分功力。”
九龍郎若咧咧嘴,一臉的不削:“繡花枕頭,毫無用處。”
那陀智不禁笑起來:“既然你這麼說,你平不了東川兵,又該如何?”
“若我一刻鐘內平不了這幫狗日的,我就回去石門蕃,一輩子種田不再出來!”九龍郎若眉毛一挑,大聲道:“還有,一年不吃肉!”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陀智道:“你的那份肉食供給,可要給我。”
“沒問題,但是話先說好。”九龍郎若瞪眼:“我平了東川兵又怎樣?”
“平了東川兵,我就向長孫先生進言,述說你的表現,讓你在先生心中帶兵的能力,更進一步。”那陀智眨著眼睛道:“指不定先生一高興,就許你單獨帶兵的職位。”
石門蕃蠻部軍規,為將易,為帥難,將好勇力而兇橫,帥要堅韌而沉著,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帥才更是將中翹楚。
那陀智從石門蕃眾將中脫穎而出,漸漸的有了長孫弘麾下第一將的地位,而九龍郎若的哥哥九龍昂德,也在長孫弘身邊耳聞目染,受益匪淺,也超脫了一般軍將,這兩人都是九龍郎若身邊鮮活的例子,他早就想跟他們一樣,讓長孫弘另眼相看。
所以那陀智故意這麼一說,果然激起了九龍郎若無邊的鬥志。
“這可當真!”九龍郎若又驚又喜,兩眼放光:“好!瞧我的吧!”
他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跳下馬去,提著刀跑到前面去了,逼得那陀智不得不拖著聲音高聲叮囑:“記住,切勿過了頭!”
九龍郎若頭也不回的揮揮手,示意他記住了。
鼓聲連連,腳步聲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