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難得的牙齒咬得骨骨作響。
稍後舞陽和幾個士兵去而復返。
說敵情已明附近沒有突厥大部。
鄯侯已經下令捕殺這群突厥兵——下手要快以免誤傷百姓,除惡務盡,一個也不許逃脫!
“這間民房裡的頭目,交給我!”
王難得請命。
“鄯侯已經布排妥當,只等這裡最先下手,成敗與否至關重要。”
“突厥人最先撲殺的,肯定也是這裡!”
舞陽猶豫了一下。
“有把握嗎?千萬別逞能!”
“我行!”
得斬釘截鐵。
“得手之後,吹這個號角!”
舞陽拍了一下王難得的肩膀,遞給他一個越騎專用的牛犄號角。
帶著其他的兄弟貓著腰,悄然消失。
舞陽給了王難得充分的信任。
王難得按捺住即將沸騰的熱血,仍舊爬上了樹,盯著大土坪上的那群突厥兵。
頭頂的蒼穹是大唐的天,腳下的家園是大唐的土,這裡的子民是大唐的人!
——誓死撼衛之!
這群畜生,全都必須死!!!
過了片刻,王難得估計舞陽和其他的兄弟應該都抵達了埋伏地點,準備就緒了。
大坪裡的突厥人圍著火烤的全羊大聲笑喊,稍有放鬆。
蹲成一片有如一群鵪鶉的村民當中有人在東張西望的看似是想逃跑或是反擊。
負責看守的突厥士兵掄起皮鞭子就是一陣猛抽,村民便不敢動彈了。
王難得心想,大唐的子民還是很有血性的,只要我們這裡一動手,這些村民必然發起反抗!
羊看來是烤得差不多了。
大多數的突厥兵圍了過去。
民房裡的村婦慘叫聲和猥褻的怪笑聲,卻還沒有消停的意思。
王難得悄無聲息的從樹上滑了下來。
沿著民居後方挖出的土坎摸到了宅後,到了臥室的窗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