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整個北伐突厥的命脈就掌握在他倆手裡。
一連十天,李行周這些新軍都在運糧草、學軍法、操練行伍當中度過。
人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最初的三四天不適期過後。
大多數人都適應了這種艱苦卓越又緊張忙碌的生活。
李行周的手上和腳上都已經磨破了兩層皮,結成了血繭子。
要是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十天的生活,苦中作樂。
漸漸的,新兵們越來越能適應軍隊的生活,變得自覺乖巧和能幹勤快。
隊正和火長們的臉色比剛來時好看多了,給大家的伙食待遇各方面都有了一些提高。
有一次趙隊正大發善心,還給隊裡的每個人發了一合果酒,也就二兩。
雖然只是溼了溼嘴就沒了但大家還是很高興,從此對趙隊正感恩戴德。
凶神惡煞經常拿鞭子抽他們的趙隊正,漸漸的被新兵們敬若神明。
李行周想起了前世在接受心裡治療時學的一個名詞,斯德哥爾摩結合症。
簡而言之,就是人性當中都有著“受虐也能上癮”的潛質,軍隊裡的軍人就是典型的代表。
他們每天都吃盡了各多苦,漸漸的不僅能夠適應這種苦,還會在潛意識裡認為這些苦都是理所應當,時間長了甚至會當成一種享受。
突然一下閒下來過上清閒的好日子,還會受不了。
如果在受苦的過程當中上面的人給一點小恩惠,馬上就會對上面的人感恩戴德無比忠誠。
古今中外的軍隊裡,無不如此。
很多人都是這樣帶兵,只是知道這個“理論”的人少。
所以,軍隊裡計程車兵和軍官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
同袍之情,有時甚至勝過親情,要說兩肋插刀一點也不為過。
帶兵的時間一長尤其是打的勝仗多,一名將領往往能夠擁有極多的死忠。
於是這些人再向身邊的人和屬下傳遞這種資訊。
口耳相傳層層膜拜,黑齒常之就這樣成了所有大唐士兵心目中敬若神明的偶像。
他在軍隊裡的威望也就無人可及了。
雖然軍隊裡一多半的人一輩子沒見過黑齒常之。
現在李行周覺得,這十天的實踐比花一百天時間來死讀兵書的收穫,都要多一千倍。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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