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弘問道。
“扣押算不上,但他們暫時沒有機會再作什麼亂子了。”
李行周也算是答得小心翼翼,以防林士弘進行扣帽子之類的打擊。
安定郡王武攸暨與安平王武攸緒一直站在林士弘身後不遠的地方。
既像是他的跟班,又像是在不懷好意的圍觀,臉上都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李行周瞟了他們一眼,沒有理會。
“誰跟你說他們要作亂了?”
“你又有什麼權力私下扣押他們?”
“你是代表了律法還是代表了軍法,還是則天大帝授予了你權力?”
林士弘,連珠炮似的開始進攻了。
張九齡與敬暉都有些變了臉色,林士弘果然是有備而來,想必他對幷州大都督府內發生的一些事情,早已是瞭如指掌。
否則,他不敢對李行周這無的放矢的進行盤問與詰責......
這幾句,全都是問在了關鍵點上!
“還有你張九齡!”
林士弘對李行周發完難,又指向張九齡炮轟起來。
“你既是御史,就該知道律法章程。”
“沒有御史臺的正式公文派譴,你何來資格過問地方衙門的訴訟刑獄。”
“並且僭越州官之許可權,公然升堂問案?”
張九齡有些來了氣,慨然道、
“本官身為行軍風紀司馬,受行軍大總管黑齒將軍之派譴,專程來到幷州核查一起軍案,巧遇幷州事發。”
“本官身為朝廷御史又是行軍司馬,難道要我對眼前之事不看不聽、不管不問,坐等朝廷公文下發授權之後再與理會,方才是對的?”
林士弘冷哼了一聲。
“嚴格來說,正是如此!張九齡你還年輕,你有才華,但是為官之道,你還得學!”
“張某寧肯扔掉頭上這等烏紗,也絕不效法此等庸官俗吏之道!”
張九齡動氣了,一口就頂了回去。
“你!……”
林士弘也有點惱了,怒瞪張九齡心中直罵。
好你個乳臭未乾的張九齡,我做官的時候你還未出生,竟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傲!
“林副總管何必動怒,還是就事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