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彼此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
因此,但凡涉及軍隊的案件都不可輕易將事情擴大化。
以免影響到士兵的情緒與軍隊的穩定。
“桓將軍,請坐。”
張九齡說道,
“我乃黑齒將軍麾下監察軍隊風紀的行軍司馬,御史臺監察御史。現在奉公,問一問關於你下獄一案的詳情。”
“哎,沒什麼好說的了!”
桓彥範很鬱悶的坐了下來,濃眉緊皺的有點咬牙切齒,說道。
“那個鳥人把我弄到了幷州大都督府來,既不捆綁也未下獄,還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只是不讓我出去。就兩個字......軟禁!”
張九齡皺了皺眉。
“那幷州法曹可曾正堂開審問案,查問有關於你的案情?”
“問個屁!”
桓彥範一介武夫受了滿肚子的氣,沒好氣的道。
“就是關著我不讓出去,一句屁話也沒問過!”
張九齡心裡彷彿是清楚了。
看來建安王武攸宜並非是真要把桓彥範當作是整治對像來收拾,甚至不想把桓彥範得罪得太深。
他拿下桓彥範只是做個樣子,目的,只是為了逼急李行周,引李行周進入圈套!
想必,建安王武攸宜也不會真的為難那幾百士兵。
他在軍隊裡幹了十年,肯定非常的清楚濫殺士卒會引起什麼樣的惡劣反響。
這種蠢事,絕對不是武攸宜能幹出的!
如此一來桓彥範一案根本就沒有造成什麼真正嚴重的後果。
御史對此查無可查,報到御史臺人家還會認為小題大作不予受理。
張九齡不禁心中暗自驚歎,建安王武攸宜這人的手段真是高明又精巧。
身為幷州大都督府法曹參軍,聽說有關於“逃兵”的案件,他立案偵察、傳人來問,都是職責之內的事情。
桓彥範一案,建安王武攸宜對外宣揚得很誇張、很嚴重。
實際上卻是處理得雲淡風清小心翼翼,讓人挑不出什麼把柄與漏洞。
稍後,建安王武攸宜果然帶著兩三百名士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