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某人為萬餘死難兄弟,寒心!”
李行周也是輕嘆了一聲,我也挺寒心,但是這沒辦法。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爭鬥。
有爭鬥的地方就會因為暗爭暗奪而出現傷亡,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一萬朔方軍,只是眾多犧牲品當中的一部分罷了。
要想從根源上消除這樣的負面因素,只有一個辦法......
幹掉武攸宜!
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所以,只有成為勝利者,才有資格有談論歷史。
兩方人馬之間,其實並沒有誰對誰錯,只有利益與立場的差異。
只不過,這一次李渾瑊為了打擊郭元振的勢力,拿朔方軍一萬多將士的性命來做了犧牲,這件事情他是絕對觸犯底線了。
別說是郭元振不能忍、李行周看不過眼,就算是則天大帝本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會饒他李渾瑊不得!
相比於李渾瑊與郭元振的政爭,李行周與建安王武攸宜之間的爭鬥,倒顯得有點小兒科了。
在是否發兵救援朔州、何時發兵救援朔州的問題上,建安王武攸宜是沒有什麼決策權的。
他想要做的,只是用那一批逃兵的把柄來,假裝糊塗的把“冒充”李行周的那個“家奴”給辦了。
只不過事情很湊巧,李行周來了朔州與郭元振呆在了一起,二人又歸屬於同一陣營。
這樣一來,兩件事情好像就合而為一了。
眼下建安王武攸宜帶著兵來“救”朔州了。
如何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變故,李行周還得和郭元振好生商議。
“此仇不報,非君子!”
郭元振想起那些陣亡的兄弟們,就恨得咬牙切齒雙眼通紅。
“但是我以為,還是要以軍國大事為重。
眼下朔州之危剛剛緩解,突厥人的威脅時刻都在。萬一他們又來一次瘋狂的反撲,朔州如果不憑藉幷州的兵力援助,是絕對守不住的。
所以我認為,建安王武攸宜既然帶兵來了,那就權且只當他是一支援軍、是我們的袍澤。
至於其他的帳,日後再行清算......鄯侯,以為如何?”
“正合我意。”
李行周說道,
“其實當初還在幷州的時候,我就早已查覺到了一些端倪。為了不破壞北伐大局,我隱忍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