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方說完,武則天面è不動,就連聲音也聽不出任何喜好。
“愛卿領選事多年,但有所思正該直言……”
“是。”
陸元方微一躬身後,續又言道。
“自世卿世祿之制到察舉,再到九品觀人法,直至本朝定製的科舉選才,自上古以來,選人之法多歷新變。”
“惟其如此,國朝於選人一途上實沒有固步自封的道理,通科雖魚古未有但本朝便未必不能有……”
眼見殿中有中間派官員yù開口說話,陸元方擺了擺手,
“自然,通科之利弊優劣未定。然則,正因如此,某倒覺得應當試取一科,一科之後優劣立顯,或興或罷再做處斷不遲。”
“再則,明歲通科取才名額至多不過十員,便是其有不妥當處朝廷處斷起來也無大礙……”
陸元方說完,位列其後的五宰相之崔元綜正要出班說話。
卻見身前兩位的婁師德率先出列朗聲道。
“陸相所言甚是,似這般空口而瓣終究竟看不出好壞,莫若試取一科可也。若果有不妥當處再罷廢不遲……”
武則天注目婁師德,眼中的讚許之意一閃而逝。
本想出班的崔元綜目睹陸、婁兩人如此。
腳下微微一收,便向位次最前的武承嗣看去。
武承嗣看到了崔元綜的眼神。
隨即投來了一個灼熱的帶著濃濃探究竟之意的目光。
看到這灼熱與探究竟,崔元綜心神一凜。
他明白武承嗣的意思,但此事太大,大到他根本無法做主。
與這事比起來,通科及李行周反倒算不得什麼了。
武承嗣好算計,但崔元綜又豈是傻子?
見崔元綜對自己的眼神竟無回應,武承嗣心下一陣惱火。
這些日子他以魏王之尊,首輔之尊日日探問世家八老起居。
對於世家門閥,簡而言之就是對中間派可是給足了禮遇。
不成想這些人至今仍不肯稍稍有所示意。
目睹崔元綜與武承嗣的眉來眼。
,居於兩人之間的李昭德嘴角微微一抿,一如適才的婁師德那般低垂了眼眉。
就在這時,御座上的武則天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