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滯在這片區域之中,他們為平西軍重整陣形爭取來了難得的時間。
此時,平西軍中軍的重甲武士們已經開始全面回到後列前沿,再次擔當起銅牆鐵壁的重任。
長矛手紛紛後撤,將森亮的矛尖對準敵人。
生命換取來的時間是寶貴的,薛訥開始指揮部隊向敵騎大量投擲火把,混亂敵軍,同時也使自己可以更進一步看清楚敵軍人數和動向。
一支支的火把擦亮蒼茫黑夜,投向敵騎兵所在,隨著光亮範圍的增加,薛訥的眼神不住收縮著。
風送來的喊殺聲,馬蹄聲,還有那隱伏在黑暗中的重重人影,帶給薛訥一個朦朧的資訊。
這支部隊似乎不到兩萬人。
身與心同時顫慄,薛訥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冷漠地看著前方沙場的血戰,默默思索著什麼....
“殺!”
伴隨著薛楚珍爆吼,沉甸甸,重達五十六斤的金背大環刀譁稜稜作響。
將一個吐蕃人連人帶槍,生生劈成兩半。
一蓬鮮血噴濺出來,薛楚珍宛如血人。
一根腸子,掛在他的頭上,讓人感覺頗為可笑。
但相信面對他的那些敵人,此時此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眼前這廝,真個生猛!
那口金背大環刀下,已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從一路殺過來,薛楚珍幾乎無一合之敵。
他的刀法非常簡單,來來回回不過三招。
但也就是這三招,殺得對手狼狽而逃,根本無人敢觸其鋒芒。
在薛楚珍身後,有三百多名平西軍敢死隊士兵緊緊跟隨。
用他們的話說,死在他們弩箭之下的叛軍,不下百人。
而在他們配合下,平西軍敢死隊更斬殺二百餘名吐蕃人。
“薛家子孫在此,哪個敢攔我路!”
薛楚珍殺紅了眼,怒吼連連。
在他前方,黑山軍和吐蕃人們組成叛軍,一個個心驚膽顫,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