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軍營中的李行周,又接到了很多信和使者。
但正如太平公主判斷的那般,油鹽不進的他。
面對著那些來自隴西門閥的暗中壓力。
那雙如鞘中秀刀般的濃眉顫都沒有顫一絲。
隴西門閥的大人物們拯救家族子弟的行動。
被李行周這塊堅硬的石頭全部擋了回去。
無論是威脅,利誘,憤怒,哀怨,.上層大人物們的百態在他面前展露無遺,卻全無用處。
然而當李行周發現說情的黑齒常之和薛訥兩個熟人時,心中也不禁生出幾抹陰霾。
他望著操場上那些接受殘酷訓練計程車兵。
不禁有些震驚於這些傢伙父輩們的影響力。
人在江湖之中,星辰之下,總有諸多的不得已,李行周很明白這些。
所以關閉軍營之後,臉上只有幾絲沉重的苦笑,並沒有太多怨恨。
李行周知道,自己目前要做的並不是全部指望太平公主。
而是大唐的那位至高無上的主宰者——武則天。
在當時,為了防止這些高官富商們有人不惜一切上告朝廷。
同時也考慮到事態擴大,總有洩露的一天,除了必要的用子女威脅外。
李行周還做了一手應變準備。
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書信一封,親自寫信給武則天。
上面說:
“自鄯州大捷後,今鄯州河州隴西沿線,行週一路走來,百姓夾道歡迎,商人焚香以待,揚我軍威,展我國勢。”
“各路富商高官,有感於大唐新勝,百戰缺兵。為表一腔愛國熱忱,紛送子弟參軍入伍。”
“河州太守王元感之子王行儉、王行衍,臨洮縣令楊琅琊之子楊景暉,臨洮參軍王思敬之弟王思禮和長子王難得,隴西糧草轉運司馬應元之子馬燧、河州大豪衛灌之子衛伯玉,隴西馬幫邢虎之子邢君牙等。”
“諸公以國事為重,獻愛子以表對國之忠誠,行周深感惶恐,此為皇帝陛下光照之功,卻為水情受益。”
“百感之下,特書信奏請皇帝,降恩旨以待眾官。”
“另:自諸官子弟入軍以來,商人勞軍日眾,新軍收益漸豐。”
“行周深感不安,此為大唐之利入水情之囊,豈可容之。”
“特命下屬奉車都尉樸景泰率親兵五十人,運送銀十萬兩,金三萬兩,往赴洛陽城,但有所得,必交國庫,不敢中飽。”
這一招棋,下得就妙了。
大唐國曆年征戰,國庫早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