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由王行儉全權負責,王行衍進行輔助。
那些軍事素質極差的老爺兵,在操場上接受著慘不忍睹的加強訓練。
王行衍拿著一根帶刺的皮鞭咆哮嘶吼著,逼迫著那些人的速度越來越快。
只要有慢了或是癱倒了,便是幾鞭破風而去,留下幾抹血光豔痕。
好在李行周對新軍的後勤支援極為慷慨甚至奢侈。
隨軍的郎中有取之不盡的藥材來用。
絕對能夠保證這些公子哥不會留下什麼身體上的傷害。
治好了?
繼續去練去,正所謂死練活練像條狗,被人罵了也不能汪汪叫。
這便是新軍老爺兵們在新軍第一天的慘淡人生。
而在操場的另一邊,衛伯玉和邢君牙一干人。
正在烈日的曝曬下進行軍姿和佇列訓練,長時間的僵立不動讓他們變成了木頭人。
然後又被毒辣的陽光曬成了一具具乾屍,面板開始綻裂,飄起。
在營房邊緣的陰影中,王行儉望著操場上被操練的如喪家犬般計程車兵們,皺眉說道。
“李學士只想讓他們在戰場上少死幾個,至少逃的時候要能夠跟得上我們的速度。”
必須承認,後續的這些日子中,那一百多名來自隴西門閥世家的老爺兵。
被柿子和王行儉收拾的無比悽慘。
從白晝至黑夜,新軍這間偏僻安靜的軍營中充斥著慘嚎,痛哭,崩潰的尖叫。
以及更崩潰的恐懼求饒聲。
負重跑負重跑射擊再負重跑,鞭打腳踢。
鮮血與鼻涕糊在破爛的軍服上。
青紫與潰爛的面板與沙礫不停磨擦,不時有人倒下,有人虛弱到吐出膽汁。
隴西平原的太陽與明月,見證了無數慘絕的畫面發生。
大軍在緩慢的行駛著。
三天的路程被李行周走了十五天了。
站到窗邊,他揉了揉眼睛,沉就地看著操場月光上那些如病狗般芶延殘喘的老爺兵們。
知道這些傢伙已經快要被折磨到絕望和崩潰的邊緣。
令他欣慰的是,在如此嚴苛的訓練下,一百多名軍人沒有人試圖用自殘來逃避什麼。
也許是這些公子哥們沒有自殘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