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王行儉不再是被動的受害者,而是主動的害人者。
那一天,新軍召開了一個秘密會議。
沒人知道會議的內容是什麼。
但是會議結束後,王行儉作為河州王家的代表,正式進入了新軍的領導核心。
為了犒勞他,李行周委任他為新軍倉曹參軍。
從那一刻起,新軍的前進路線變了,他們的工作內容,也完全變了。
出身河州王家的王行儉就象是一臺精密的儀器。
在地圖上畫出一條標準的“暴富圖”。
從河州到隴西沿途著有各地的名商大豪。
有王行儉不知道的也沒關係,還有王行衍和王家其他八十三一名子弟。
他們的存在和曾經的人際關係,就象是一張密織的大網。
幾乎沒有人能逃過他們的記憶搜尋。
柿子、大熊、燕順、林雲、他們他們各自帶著人馬四處出擊、按圖索驥。
實在缺乏人手的時候張守珪、嚴挺之、王行儉這些零時提拔出來的新兵也開始帶隊出去。
甚至必要時,李行週會帶領他的護衛隊親自出動。
以他特有的微笑來完成這個有史以來最誇張的徵兵行動。
新軍就象是一隻饕鬣。
對著凡在這條路線附近的所有那些縣令、太守們張開了血盆大口。
這次他們不再是專挑大人物的子弟下手,也不再是一家子一網打盡。
反正只要對方有錢,他們就下手把對方的重要子弟接過去。
先是禮貌客氣地請你喝茶,然後告訴你大唐正逢危難之時,需要好兒朗挺身而出,保家衛國。
一番熱血話說下來,總能說得少數豪情壯志的少年主動參軍。
至於那大部分不肯的嘛……
對不起,大唐和你商量,那是客氣。
你若不是願意,就只能使用武力了。
你可以選擇武力對抗大唐軍,你也可以選擇武力對抗吐蕃軍。
聰明人總是知道選擇的。
臨洮縣令楊琅琊,徵兵令送到家裡時還在睡覺。
他人尚未睡醒,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楊景暉已經被新軍接了過去成為一名正式計程車兵。
臨洮參軍王思敬,剛視察完營地回來,卻發現自己的弟弟王思禮和兒子王難得同時失蹤,惟留一封信箋,靜靜置於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