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品級的官員,是沒可能斗的過一個已經在朝為官十餘年,知交好友遍天下的河州王家族長的。
但是王元感萬萬沒想到的是,李行周不跟他玩品級。
他玩差異。
徵兵是軍人的特權。
他更想不到,這個世界的確有那麼一些人。
他們無視一切規矩,無視一切權威,從不懼怕後果。
然後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很不幸,王元感碰上的,就是這麼一個人。
很不幸的,李行周給他玩了這麼漂亮的一手,正指他的要害。
而現在,李行周冰冷的眼神,在王元感的身上掃過。
就彷彿極地冰雪,寒透了他的全身。
心底是一片冰寒,臉上卻流下大片的汗珠。
王元感的心在苦,他只想哭。
他現在手裡無兵,對方又有徵調之權。
他空為河州城一地之長,整個局勢卻為對手牢牢控制。
此刻便惟有回味那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千古名言。
沉吟了一下,王元感無奈地向著李行周拱了拱手。
他說。
“李學士,王行儉王行衍,年紀尚小,體質羸弱,不堪大用。”
“若上前線,只怕會為左武衛憑添累贅。”
“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兩個兒子。”
“王元感榮當厚報。”
這一次,他的口氣要客氣多了。
這個時候,柿子有說話了,不得不說世家出身的人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
他的聲音如針刺般響起。
“王大人,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
“你那兩個兒子到底適不適合當兵,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李學士覺得,你們王家一門英傑,個個都是頂天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