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叩著桌子道:“剷除阻礙天后登基的敵對勢力。這件事由我和三思來負責,之後,還要大造聲勢,組織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集眾請願,向天後勸進。這件事,你來負責。”
武倏暨一聽,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說道:“堂兄,小弟才疏學淺,恐力有不逮,誤了家族的大事……”
武三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真要你全盤負責,我還放心不下呢!你只須負責從御史中物色幾個機靈大膽、能言善辯的人出來,以備搖旗吶喊,壯我聲勢,接下來如何安排,自有我來接手!”
武倏暨鬆了口氣,道:“既如此,那小弟勉為其難,試上一試。”
武承嗣和武三思對武氏家族的人又耳提面命一番,這才紛紛散去。人前,武承嗣和武三思還算和睦,人後卻是誰也不服誰的,眾人一俟散去,二人也就各自離開,彼此連一句面子上的寒喧話都沒有。
朝中四大酷吏,丘周來索。
丘神績和周興是走正經宦途爬上來的官員,自然而然地形成一派。
來俊臣本是一個囚犯,靠投機鑽營、攀咬告密而發達。
索元禮是個落魄的波斯胡人,走得也不是正途,所以他們兩人是一派。
來俊臣坐定身子,喝了口乳酪,問道。
“來某冒昧來訪,事先不曾有約,不知武閣老可在?”
武承嗣此時是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是宰相之一,是以來俊臣如此相稱。
武府家人答道。
“不巧的很,我家阿郎與夏官尚書三思大人一同會唔武氏族親去了。”
來俊臣“哦”了一聲,微微有些失望,轉念又問。
“不知武閣老離開多久了?”
武府家人道。
“約摸有一個半時辰。”
來俊臣略一思索,道。
“既如此,想必武閣老也該回來了,那某就小坐片刻,等一等相爺。”
武府家人道。
“是,大將軍請坐,我家阿郎回來,小的會立即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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