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倒了小半杯水過來:
“只許喝一口。”
“知道了,寒霜姐姐……”
“啊不,寒霜哥哥。”
房間裡的另外一人正是衛寒霜。
她昨日與舒琳一場廝殺,一身血汙,再加上有所負傷。
不是很方便回到小竹樓。
所以乾脆在綺韻那裡躲起來。
畢竟青樓里人來人往,最適合隱身了。
今天的她一身黑色長袍的男裝打扮,長髮束起來,戴了學士巾。
若是拿把扇子,怕也真有幾分羽扇綸巾的瀟灑風範。
當然,乍看之下一些人或許會將她當成男子,但真要認,還是容易的。
女扮男裝這種事不僅要化妝,要善於表演,更是天生的。
衛寒霜化妝表演都不錯,只是天生沒有這個命。
若在以往,衛寒霜是不會輕易靠近倚香樓這邊的。
今日,來參加詩會,也純碎是巧合。
衛寒霜笑著整理桌上的一些詩稿,那邊綺韻笑著站了起來。
僅僅穿著褻衣的她撫了撫髮絲。
平日裡以活潑出名的她此時看來有些嫵媚的感覺。
“你不知道,你的那首《盜將行》一出,他們震驚的嘴巴都長的大大的。”
說著話,少女的身體在地板上輕輕舒展著。
隨著預定的舞步緩緩擺動,纖秀的赤足隨意踢踏。
在地板上踏出輕快的足音。
一個搖擺在,柔軟的身體隨著擺手而後仰。
眼看要墜下去,卻又是飛快地一個轉身,髮絲舞動成圓。
朝前方踏出一步,定格在那兒。
然後再自然地盈盈拜倒,謝禮。
“多謝寒霜哥哥賜歌之恩,奴家願為哥哥自薦枕蓆。”
綺韻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