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嘴上還是強忍住笑道:“無妨,我給李兄叫一頂轎子。”
“可他說話也咳嗽啊,”
李行周的淚水說下就下,哽咽道:“而且我爹的手也折了,你們抬回去不能說話、不會寫字的廢物去有什麼用?”
一聽李行周罵自己是廢物,李好德當時就不樂意了,正準備辯解。
李行周見李好德又要說話,於是緊緊摟住他,在他背後又是一陣猛掐。
李好德疼的只好繼續咳嗽起來。
“大人,您也看到了,我爹是萬萬不能再動彈了。”
李行周擦擦眼淚道:“我記著唐律中說,有了糾紛可不必到衙門起訴、應訴,由家人代理出面既可,我沒記錯吧?”
“沒有。”
張冀先點頭後搖頭道。
“但你家沒有別的大人能代理啊?”
“我呀。”
李行周毛遂自薦道。
“我是我爹的兒子,而且那天我也在場,我爹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我替他去完全沒問題。”
李好德一聽兩眼溼潤了,他知道李行周不讓自己說話,就是想替自己去官府。
兩人正準備出門,不知奴奴怎麼跑回來了。
小丫頭手裡拎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木棍,照著張冀就是一棍子。
小丫頭嘴裡帶著哭腔的說道。
“打死你個壞人!”
“打死你個壞人!”
“你不能帶走彘哥哥。”
“彘哥哥快跑。”
小丫頭手裡沒力氣,打在張冀身上一點都不疼。
只不過張捕頭有些尷尬罷了。
李行周心裡一陣感動,心疼的抱住淚如雨下的奴奴。
安慰道。
“奴奴別怕,彘哥哥去去就回。”
安撫好奴奴,兩人便離去了。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兩滴淚珠終於從李好德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