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推門而進。
流雲對著那走進來的少年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對這位今晚的舍友打了個招呼。
只見那少年進門看到流雲之後,即刻愣了一下。
緊接著咧著嘴衝著流雲扯出了個極其燦爛的笑,大步走向流雲的床位。
“沒想到是你啊!兄弟!”
那少年十分自來熟,一屁股坐在了流雲剛鋪好的潔白床單之上。那身有些髒的麻布衣袍映入了流雲的眼睛,流雲眉頭輕皺。
“......你是?”
流雲是個有些輕微潔癖的人。特別是對自己睡覺床鋪的整潔度有著莫名的執著。
可是他身旁的這個少年,絲毫不覺得一身髒亂的坐在別人床上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迎上那流雲已經有些明顯不悅的眼神,毫無自覺的自兀自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話。
據他自己介紹,他叫韓凜白。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參加段會的,今天流雲那挑釁並無視王家內徒的事蹟,讓韓凜白特別的讚賞。
“兄弟,我韓凜白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仗著自己家族強盛就出來恃強凌弱的走狗們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交個朋友!”
話音剛落,還沒等流雲開口說話,那張凜白就“啊呀”一聲看到了坐在另一張床上的凌俊東。
隨即一個飛身到那凌俊東的床上,開始對他今天痛扁王巍鐸一事大加稱讚。
隨著張凜白的進屋,這間原本還很寂靜的屋子裡瞬間就被渲染上了一種莫名的熱鬧氣息。只不過這種熱鬧的氣息十分的詭異。
因為這熱鬧的創造者只是來自張凜白一個人。
他坐在最中間的那張床上,對著一左一右的兩個人比比劃劃的說著些什麼。而他身旁的兩個人,除了凌俊東能偶爾面無表情的點個頭,表示他在聽以外,整個屋子裡就只有那張凜白一個人在說話。
深夜,張凜白終於是勉強安靜了下來。因為凌俊東已經坐直在椅子上睡成了一隻死豬。
“我服了你了。真的。”
流雲拍了拍張凜白的肩膀,發自內心的說道。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是頭一次見可以不需要別人任何回應就能滔滔不絕說上個半天話的人物存在。
這種神技簡直讓他想起了前一世他大學課堂上的專業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