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一震鈍痛。
眼前一黑，像是一瞬間失去了視覺。
流雲艱難爬起，強行忽視自己身體內每塊肌肉折射而來的陣陣頓痛，向著四周張望。
空無一人。
大腦一片混沌，流雲怔在原地許久許久，嘴角緩緩抖動。
“神泉······”
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麼，流雲雙眸泛起了些許的光彩。
身後傳來細碎聲響，流雲回頭。
身後白茫茫一片朦朧，朦朧中站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像是一個少年。
看清那少年的面容的瞬間，流雲怔在原地。
“······小赫？”
站立在他身前的楚南赫，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卻給流雲一種二人之間，間隔了千里的錯覺。楚南赫望向流雲的目光中不再是往日裡的親近，而是冷漠的疏離。
就像不認識身前的流雲一般，楚南赫眸底閃爍著幽寒。
流雲皺眉，他依稀看得見楚南赫眼底一閃而逝的掙扎。
清木劍在下一刻喚出，流雲目光一滯。
匆忙轉身躲過，迎面刺來的那斬長劍，斬斷了流雲左臂的衣袖。
鮮血溢位，流雲抿唇。
“鏘！”
長槍一震，接下楚南赫迎面而來的一劍。
楚南赫的攻勢有些猛，流雲在和其交戰了幾個回合之後，腦仁突然一陣刺痛，像是腦震盪一般，眼前飛來的那斬長劍在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畫面出現了斷層，流雲眼前一黑。
意識逐漸恢復，從胸口處蔓延至全身的劇痛，讓流雲渾身發抖。
“滴答。”
極其浩瀚的細微聲響，從流雲身後傳來。
一滴血，順著那鋒利的劍鋒，緩緩落下。
“······為什麼？”
看著楚南赫冰冷的雙眼，流雲艱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