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不遠處那個目光清明的孩子,他意外的發現,整個船上,只有這個少年最為冷靜。
目光相撞。
流雲早在那木船第一次遇見迷霧之時就注意那倚在桅杆之上的男子了。
雖說當時是晚上,他無法判斷清楚對方是如何躲避那陣迷霧的侵蝕的,但是那武者在船上表現出的沉著冷靜,是船上所有人都沒有的。
當時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無暇關注到其他人是什麼狀態。也只有流雲聖器黑炎護體,才有這個精力去觀察別人的狀態。
早在那一夜,流雲就注意那一直沉默不語的獨身武者了。
根據一路過來的種種,流雲斷定他不是第一次來此地。
“呵。”
那武者輕笑出聲。
到了現在,還能笑出來的,也只有他了。
“你想尋死?”
那武者定定的看著流雲。
“總比等死強,不是麼?”
一句話,說得擲地有聲。
那獨身武者看著流雲,並未說話。
“大家一路冒死走到了現在,前方就是目的地。就算遇見了冥,又能怎樣,生死由命,總得放手一搏!”
有些滑稽,在這生死關頭,竟是一個身高不到半人大小的少年出聲喚起眾人即將崩潰計程車氣。
“我聽說過,有一種方法。”
那面色古怪的中年人,稍稍沉思了一剎,緩緩開口。
“我在古卷之上看到過,冥是一種極其強大武者的冤魂。所到之處生靈不留,但是也有例外。”
如今船上眾人開始商量起了對策。原本還是互相有些提防和敵意的彼此之間,開始商議起接下來如何活下去的各種計劃。
“我需要風改變船身的方向。”
那中年男子拿著一個形狀奇怪的羅盤,沉聲說道。
“沒有風,怎麼辦?”
老三感受到越來越壓抑的氣壓,對那中年男子的要求有些不解。
“那就製造風。”
倒是那中年男人的同伴,最先反應過來那中年男人話中的意思。一個飛身到了船尾,站到船伕之前所站的位置上。
只見他手一揮,一張光滑的巨大盾牌落在船頭的方向,重重的鈍在船頭,稍微偏斜一個向著某個方向的角度。
“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