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費力的將手心的那兩枚鎖魂丹吞進肚中,還沒等口中的溫水完全嚥下,就在這時,屋外隱約傳來了極輕極輕的腳步聲。
孕婦情緒一瞬間的慌亂,原本那特殊體質妊娠的極大反應期還沒有完全結束,再加上鎖魂丹的氣味極其腥濃。那女子拼命忍住胃裡一瞬間的翻江倒海,可還是在看見了那個讓她心生無數恨意的男人的瞬間,功虧一簣。
“嘔——”
身旁的白髮老嫗趕忙拿起不遠處的玉瓷瓶接著孕婦吐出的細碎食糜。
嘔吐完畢之後,孕婦裝作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瓶底的食糜,看到那攤食糜之中並無鎖魂丹之後微微鬆了口氣。絕美的眼眸之中泛出一絲寒光,射向緩步走來的那個器宇不凡衣著奢華的男人。
一聲輕笑。
彷彿是在嘲笑身前的男人又彷彿是在自嘲。
笑音未落,那絕美孕婦就被帶走去了符房,等待幾月後的臨產。
說白了,就是貼符囚禁。
臨走之前,那女子深深的回頭看了立在原地的老嫗最後一眼。此間包含著太多的複雜情感,無言可述。
只是,那女子不知,在那淺淺一層食糜的底下,蓋著一枚血紅色微微融化了些的丹藥。
“唉......”
老嫗回過神來,一聲輕嘆。
安琳啊安琳,不知你若有在天之靈,看見曾經被你拼盡生命護出的那個孩子竟受了鎖魂丹那極小機率的反噬,成了痴兒,如今又不知所蹤......
你,會怪我嗎......
......
因為流雲不是參賽人員,所以在和楚南赫一行人來到這座殿堂內部的大廳之後就分開了。楚南赫凌俊東還有徐璈一,隨著測堂人員的帶領繼續往前走,而流雲則和何銳冬一起從東側的通道口處登上一處小樓,觀望接下來的比賽。
楚南赫一行人也走至那碩大擂臺的中央處,同其餘那些晉升武者們站在了一起。
此時臺上五十一名武者已到齊,並自覺並列站成一排。隨後上來一名拿著一個封閉的四方石箱的測堂侍從,從左至右的武者們被要求伸手抽取食盒內的一張石牌。眾人們雖是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隊首的一男子輕輕伸手抽出一枚石牌,只見那石牌之上無甚東西,甚至連一個褶皺都沒有。
大部分武者都站在原地,望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石箱。只有人群之中的一小部分武者們對那個石箱內的東西呈輕描淡寫的態度。隊尾的一名衣著紫色紗衣的少年,微閉著雙眼。
像是毫不在意那侍從手中的石箱一般。
流雲看了一眼臺上的楚南赫,眼角掃到了那名紫衣男孩。不知怎麼,在那紫衣男孩揚起嘴角,緩緩抬眼看向遠處樓臺之上的某個方向的瞬間,流雲突然有一瞬間的錯愕。
“喂,你沒長眼睛啊!”
緊貼著身後傳來的一句厲喝。
流雲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