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王爺如此,也是因為對她極為信任。
藥效的發揮,需要一會。大約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才見慕晴暖再次從藥匣子中取出東西。
是一把看上去就知鋒利無比的刀,還有幾個極為特殊的瓶子,瓶子與普通裝藥丸的瓷瓶不同,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但有一點是可以看出這幾個瓶子密封性極好。
這兩瓶子正是要用來裝血和胎毒的瓶子。
“王爺,止疼丸恐怕不能完全止疼,所以還要請王爺忍著點。”
這止疼丸若是對付其他一些小疼痛,那是奇效,可如今她是要割脈取血,刮骨取毒……
“無礙,做你自己的就成。”
取血尚且容易,而刮骨取毒,不僅要隔開面板,亦要切開血肉。
其實附著在膝蓋旁邊的血肉亦是有毒的,然而真正最毒的部分卻還要是骨頭的部分,她要的就是那最毒的部分。
就算慕晴暖醫術高超,卻也做得艱難。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取毒的過程本身就艱難,而另一方面是因為她動刀的物件的容與,越是親近之人,心中的壓力也就越發……
待終於取了足夠的毒素之後,慕晴暖後背已經汗溼,臉上也都是密汗。
她將毒放到一旁,開始給容與處理傷口。
待完成最後一步的包紮之後,慕晴暖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她抬頭看容與,“王爺,好了。”
雖然有止疼丸,但是慕晴暖也清楚那止疼丸到底能發揮多大的作用。疼是真的很疼,可是從剛才容與都未曾喊出聲過,甚至連呼吸都未曾變過。
不是因為不疼,而是他不想讓慕晴暖有任何愧疚之情。
而此時慕晴暖抬頭看容與的時候,卻見容與已經臉色蒼白,可他卻反過來在拿著一帕子在給慕晴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