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天剛亮,朦朦朧朧的光,帶著一點虛幻的美。張月如同往常一樣,準時準點醒了過來,雖然眼睛還是眯著。
顏夕躺在他身邊,穿著睡衣,正安安靜靜地玩著手機,發現張月的動靜,笑了笑:“醒啦?”
張月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不知何時被開啟的窗戶,說道:“你下次能不能走門?”
顏夕放下手機,嘟囔道:“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嗎?”
“算了,找我什麼事?”張月問道。
“趕緊去洗漱,你的假期結束了,是時候該刷boss了。”顏夕神秘地笑道。
張月心裡暗感不妙,但也沒有說什麼,起身去洗漱了。換了身乾淨衣服,張月和便和顏夕一起來到湖邊。湖中心,奶媽一件長袖t恤,搭一條牛仔小短褲,盤腿坐在湖面上,撐著腦袋正打著盹。
顏夕扶了扶額,一臉的無奈:“你要不要去嘗試叫醒她?如果你不怕她的起床氣。”
張月推了推鼻樑的眼鏡,默默地返身回去:“我拒絕。”
“誒誒誒,站住,給我回來,就在這裡等。從今天開始,奶媽就是你的特訓老師,她會負責你以後的所有訓練。直到你真正地追上我們。”顏夕一把逮住張月,將他推向小湖。
張月一個踉蹌,差點掉入湖水,還好及時運轉異靈,才穩住身子,踩在水面上。張月問道:“什麼時候決定的?”
顏夕想了想,笑道:“很早就有這個打算了,那天你和無面打的時候,我還特地和奶媽打了招呼,讓她趕過來看你表演。”
張月微微皺眉,說道:“那次任務,你果然一早就知道了兇手。”
顏夕不置可否:“我也是看了鍾無厭的照片才猜到是她,畢竟她雖然漂亮,但和死者太像了。奪取人的美貌這種事情,還是會留下很多證據的。不過,任務已經結束啦,你還在意那麼多幹嘛?”
張月嘆道:“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對自己的隊友坦白一點。”
“儘量咯,接下來就在這裡乖乖地等你的老師醒過來吧。”說完,顏夕甩給張月一個瀟灑的背影,便離開了。
張月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奶媽對面,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兩人相對而坐,一人待著臉,眯著眼睛,一人打著盹,閉著眼睛。
樓閣內,鏡司的大夥兒們破天荒地早起,一個個湧到二樓的陽臺伸著腦袋看著湖面上這詭異的光景。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不禁開始竊竊私語。
兔子梳著頭,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好的特訓呢?打坐特訓嗎?”
顏夕攤攤手:“我也沒辦法,誰敢叫醒睡著的奶媽啊!”
大家聽到這話,都是渾身一顫,背脊發涼,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就在大家都百無聊賴準備撤離時,湖面終於有動靜了。
奶媽醒了,睜開惺忪的眼睛,甩了甩髮麻的手,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最後才將目光定格在坐在自己不遠處的張月身上,眼睛裡的色彩也漸漸變得清晰明亮。
奶媽說道:“昨天玩遊戲玩太晚了,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