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張靈英詢問的目光，他才艱難的啟唇：“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
張靈英無所謂的打斷他，“我有錢，我養你！”
陸鏡：“……”
張靈英：“怎麼了？你不願意讓我養嗎？”
陸鏡確定她喝醉了，還醉的不輕。
他避開了這個話題，將張靈英扶起來，轉身走向公寓一樓的電梯。
張靈英還沒有醉倒不會走路的地步，見陸鏡堅持扶她回家，以為他答應了讓她養，於是到了家門口低頭麻利的翻出鑰匙，塞進他手裡。
“開門。”
陸鏡接過鑰匙開門，又把她扶到客廳的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張靈英不願意自己端水杯，仰著頭等他喂。
一杯水喝完，脖子有點酸，她眯了眯眼，朝著旁邊的沙發拍了拍，讓陸鏡坐下來。
陸鏡今晚過來，沒想過自己能登堂入室，還能離她這麼近。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喝醉了，一個人待著不安全，需要人陪。
等她睡著了，他馬上就會離開，離她的生活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
可當張靈英伸手抓住他的領帶，把他拽倒在沙發上時，他的心跳還是亂了。
“你喝醉了，我扶你進房間睡覺。”陸鏡驀地沉聲道。
不悅的語氣，不知道是在提醒張靈英，還是提醒他自己。
“我就喝了一小杯。”張靈英比了一個杯子的形狀，“沒醉。”
“……”
張靈英眼尾泛著紅，語氣突然變得委屈，“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想哄我睡著，然後像之前一樣，拍拍屁股消失的無影無蹤。”
“……”
“陸鏡，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很好騙？看不出來你今天過來，是來跟我道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