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道:“誰知道呢,以後還指不定能不能再見面。”說著深嘆了口氣。
唐飛道:“事情恐怕不易辦呀,損了寶貝,又傷了少城主,還不知道城主會怎麼刁難你爹呢。”
唐玉道:“講道理嘛,本來就是他們的不是,關爹什麼事,就算是城主也不能胡來吧。”
唐飛嗤笑道:“你也真是天真,但願城主會跟你爹講道理。”
雲州城城堡裡,雲州城主同城主夫人並偕而坐,兩人的臉色都甚是難看,灰濛濛的,好似霜降的茄子。在下首還坐著一個人,黃葛長衫,兩撇翹胡,身形尤為富態,正是周子旺,三人的神情都甚為寡悶,看得出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周子旺道:“城主,跑了那兩個小畜生唐震脫不開干係,您準備如何處置?”
雲州城主還未開口,城主夫人道:“有什麼好說的,他們唐家都是幫兇,一定要將他們抄家滅門,即便這樣也難消我心頭之恨,只可惜我的寶貝兒子……”說著垂下兩滴眼淚來。
周子旺道:“唐震就是仗著大城主對他的關照才敢如此目中無人,如今竟然連城主也不放在眼裡了,當真是狂妄之極。城主,您絕對不能就此罷休,一定要好好懲治他,要不然他以後會更不把您放在眼裡的。”
“啪”的一聲,雲州城主將左旁的梨花木桌拍的震天價的響,罵道:“該死的,他真以為有大城主撐腰我就不敢動他嗎,現在‘雁光烈罩塔’被毀他也休想逃脫關係,到了大城主那裡他也不好交代。”
三人就今日“甲武院”選撥之事已議論良久,周子旺與唐震本就有宿仇嫌隙,今日周魁又被天祈打敗重傷,使他損失了不少錢財不說還丟盡了臉面,周子旺自然將這筆仇怨又算在了唐震的頭上。
“雁光烈罩塔”是天師城城主葉重賜予匡月笙守護雲州城的寶貝,如今被天祈所毀,匡月笙為推諉責任自然也要拖唐震下水,再加上兒子已成半廢之人,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終身不能在動武藝,多年來育兒成才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想到此節他更加惱恨唐震。
唐家在雲州做大多年,雲州城的經濟多被唐家所把控,他這個城主雖說不上有名無實,但多數財政卻要向唐家過問,心中早生怨念,借之今日之事對唐震的殺心再無猶豫。
突然,一侍衛來報,稟道:“啟稟城主,唐震在外求見。”
城主夫人眼中寒芒一閃,怒道:“他還敢來,叫他進來。”
那侍衛遵命而去。
過了片刻,唐震走進廳來,向雲州城主和城主夫人覲禮,看了周子旺一眼,周子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城主夫人瞪著唐震冷聲道:“唐震,你可知罪?”
唐震向城主夫人長長一揖,說道:“恕唐震愚昧,夫人此話唐震聽不明白。”
城主夫人呵呵兩聲冷笑,道:“你裝的好糊塗啊,傷我兒子,破壞‘甲武院’選拔,毀壞大城主所賜法寶,唐莊主,你就是人頭豬腦也不至於忘的這麼快吧。”
唐震聽城主夫人出言不遜,心裡甚是嗔惱,卻也不敢發作,勉強一笑道:“夫人這樣說可真是冤枉在下了,少城主受傷,‘雁光烈罩塔’被毀,這一切與我有何干系?”
城主夫人眼睛一瞪,冷笑道:“與你沒有干係?我來問你,那兩個小畜生可是你唐家的門人?”
唐震道:“就算是吧,這又怎樣?”
城主夫人道:“那你還敢說跟你沒有干係?傷我兒子的是他,毀壞寶貝的也是他,這你還有什麼辯解的?”
唐震道:“夫人此言差矣,我舉薦天祈參加‘甲武院’選拔是看中他是一個人才,為的是給天師城舉薦才俊,天祈也確實不負所望成功奪冠,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對此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過錯。至於少城主為何受傷難道還需要我向夫人說明嗎?”
城主夫人心知肚明匡柏然是因為月靈才挑釁天祈的,這時被唐震一語點中一時無言以對。
周子旺眼珠一轉,說道:“唐莊主有些強詞奪理了吧,那小子既非你唐家人你推薦他參加‘甲武院’選拔誰知道你是什麼心思。誠如你所說,就算你是為了天師城選拔才俊,可是少城主以千金之尊向他討教武功,他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痛下殺手,以邪門怪招重傷少城主,若不是少城主讓著那小子憑他又怎麼能傷得了少城主,這等兇頑之徒虧你還有臉將他說成是才俊,真是不知羞恥。”
唐震怒道:“你……”
周子旺倒打一耙讓唐震甚為氣憤,可他的話說的很是體面,唐震若是強辯自不免將雲州城主得罪死了,心裡暗罵道:“真是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