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真皮單人沙發之上,一老一少兩個人相對而坐。
左側一人,大約五十歲左右,國字臉,金邊眼鏡,頭髮花白,一臉的儒雅之風。
右側一人,鼻青臉腫,眼眶深陷,衣衫凌亂,赫然就是被沈缺等人暴打的那個軍少。
“爸,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我已經讓高天馳不準妄動,也連夜安排人查到了他們的身份。那八個不分情由地打我的人,是東昌大學的學生。那個絕美的女子,名字叫做慕容曦兒,是金州人,目前就住在東昌大酒店的套房內。但是,憑我的人脈關係,還查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所以,我這才急急離開醫院,來找爸您商量!”軍少言簡意賅地向中年儒雅男子敘述著。
中年男子眼中精芒一閃,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神情。
“少軍,這件事情,你處理得好,不愧是我龍騰的兒子!雖然你沉迷酒色,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從來都是深思熟慮的。謀定而後動,哈哈哈~少軍,爸欣慰至極,欣慰至極啊!”中年男子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由衷誇獎道。
“爸,我一直謹記著你的教誨!雖然我年少輕狂,多做荒唐之事,但是,我龍騰要走出東昌,走出蜀南,甚至觸及全國,不如履薄冰、小心謹慎,那是萬萬不行的!所以,當發覺那個女子有異之後,無論受了再大的委屈,我都得忍。如果那個女子只是一般的殷富之家還好,如果她背後有著滔天的勢力,我怕自己衝動的後果,會為龍騰帶來毀滅性的打擊。爸,你認為,我的擔憂有道理麼?“軍少的桃花眼內,滿是睿智謹慎之色,彷彿與一般富家子弟的囂張狂妄截然不同。
中年男子微眯著眼睛,讚賞似的點了點頭。
“少軍啊。你能領悟這些東西,爸老心甚慰啊!你說得不錯,一般的殷富之家,我們龍騰不懼。可是,世界太大了,東昌太小了,在我們龍騰沒有足夠強大之前,著實要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啊!看來,五年之內,我龍騰後繼有人了啊!哈哈哈~”中年男子再次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
“爸,那這件事,你得趕緊安排了!如果那個女子不足為懼,那麼,昨晚欺辱我的人,我要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如果那個女子來頭太大,我們也應該及時思慮對策了!”軍少眼中閃過一抹怨毒憤恨之色,言之鑿鑿地說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少軍,你給爸說說,那個女子,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嗎?”
軍少一臉的迷戀神往之色,追憶似的說道:“美,絕美;貴,奇貴;慧,極慧;淡,清淡。這就是我能從她身上感覺到的。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暫時打消了報復的念頭,想要弄清楚她的身份,以免因為一場小小的糾紛,從而為我龍騰惹下滔天大禍!”
“少軍啊!看來,以前阻止你看武俠小說,還真是爸爸錯了!我想,你如此顧忌這個女子,一是因為她那神秘的身份,二是因為武俠小說上的那些至理名言吧?”中年男子也是天馬行空,竟然一下子扯到了武俠小說。
軍少一臉的懵比,滿心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呵呵~其實爸年輕的時候,也是喜歡看武俠小說的!小說中經常提到,行走江湖,有四種人不能輕視。一是和尚,二是尼姑,三是獨行的小孩,四就是孤身的女子了。現代社會,雖然沒有了小說中的所謂江湖,可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中年男子神情怪異地說道。
“嗯!爸,你說得對!和尚尼姑就不說了,獨行的小孩,和孤身的女子,但凡沒有憑仗,那是萬萬不敢肆意妄為的。雖然這個社會不如小說中的刀光劍影,但是,陰暗險惡的那一面,從古至今,那也是從來沒有消逝過的。那個女子,氣華自貴,而且獨身一人,怕是有所憑仗啊!”軍少這才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於是獻寶似的補充道。
“行,你受傷頗重,先下去休息吧。我馬上動用手中資源,查查這個女子的來歷。如果她沒有什麼背景,爸知道你好這一口,今天晚上,我會把她送到你的床上,就當我的兒媳婦吧;至於那八個學生,只要不鬧出人命,你想怎麼樣,隨你吧!”龍騰霸氣說道。
“爸,如果她當真有什麼背景呢?”軍少一臉喜色,隨即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