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素來是必死無疑的啊!
“不!不會的!”敦妃哭嚎著撲向床榻上那個小小的孩子,“福佑!你睜開眼,看額娘一眼啊!”
敷春殿中,敦妃的哭聲幾欲啼血,只是任憑她哭喊得再悽慘,那個孩子,也再也好不了了。
直到隨後雍正趕到,敦妃又哭哭啼啼拜倒在他腳下:“皇上,您快叫太醫救救福佑啊!她是咱們唯一的女兒啊!”
胤禛眼中有一抹不忍滑過,這種事情,若換了是別人,尚可說,孩子還會再有。可敦妃……已經不能生育了。
年氏的孩子,總是這樣福薄。
胤禛親自將敦妃扶了起來,他嘆道:“天意啊!”
敦妃之覺得渾身生寒,天意?天意為何對她如此不公!不但剝奪她生育的可能,還要奪走她唯一的女兒!
“不!!”敦妃只覺得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厥中。
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懸念。
福佑公主病情加重,在第三日的夜裡便徹底沒了呼吸。
又是一位幼殤的公主,照規矩是不許停靈的,但雍正破格加恩,允許二公主的棺槨在宮中停靈三日,方才著人安葬。
可這一切,遠遠不足以撫慰敦妃的喪女之痛。
敦妃哭得撕心裂肺,雍正起初還耐著性子加以撫慰,但日子久了,也覺得煩躁。便來到了舒錦的澹寧殿。
彼時舒錦正在準備福佑公主的三七祭禮,見雍正駕臨,不免有些意外。
雍正已經許久不曾召幸嬪妃,素日裡除了處理宮務,便是去敷春殿,幾乎甚少去別處。
“皇上萬福!”舒錦忙不迭行禮。
胤禛眉宇間帶著一抹疲色,“這陣子,你把後宮打理得很好。喪禮操持得也還不錯。”
舒錦小心翼翼道:“福佑公主……實在惋惜。”
胤禛揉了揉眉心,“是年氏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