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落櫻卻是完全笑不出來,她用唯一能動的左手,溫柔細緻的整理鸑鷟的屍體,看到鸑鷟身上大量羽毛脫落,想起自己曾經與鸑鷟說笑打鬧要拔光它的毛,淚水忍不住就落了下來。
“小不點兒,條件不允許,我沒辦法將你斷掉的翅膀縫好,希望你涅槃重生之後,還似從前那般可愛酷帥。我等著你,無論多長時間都會一直等著你。原諒我自私的許願,請你再回到我的身邊吧,你可是我的家人,我不能失去你!”
說完,司落櫻看向小金人祝清流:“是不是把小不點兒埋在這裡就行了?”
“還要等上幾個時辰,待其浴火涅槃,從新變成神卵時,就得將其從土裡面挖出來。因為其乃是水之神鳥,若是受太多火灼炙烤,反倒對其不利。”
總而言之一句話,埋太久,容易烤熟了!
司落櫻問需要具體幾個時辰,小金人祝清流搖頭表示不知,他也未見過五鳳神鳥到底是如何涅槃重生。
司落櫻望了一眼天空,見天色漸黑,便尋了一處大石下歇腳,並將鸑鷟的屍體埋在土裡面。
炎天之地的土壤赤紅好似浸了鮮血一般,滾燙得就像是被炎炎烈日照了一整天的沙子,潮溼得又像是沼澤地的泥潭,到處都是白霧一般的水蒸氣,十分神奇。
司落櫻挖了一個淺淺的坑,將打理好的鸑鷟屍體放進去,然後將赤色土壤覆蓋在鸑鷟的屍體上,便雙眼一直盯著冒著滾滾熱氣的小土丘發呆。
小金人祝清流見司落櫻無精打采,眼神空洞,便指著不遠處一顆燃燒熊熊火焰的樹木:“那就是不滅樹。你要不要去看看?”
司落櫻沒有興趣兒的望了一眼:“它能醫治好木寒水嗎?”
小金人祝清流忽然眼珠子一轉,猛地一拍手道:“在下祝清流。差點兒忘記了,木寒水本體乃是建木神樹,把他放在不滅樹上吸取樹之精華,說不定能夠幫助他身體恢復。”
司落櫻看著不滅樹上不斷躥向天空的一丈多高火苗,不太信任道:“我知道你與木寒水有私人恩怨,但你也不能把他活活燒死啊!”
小金人祝清流似被人戳破心思一般尷尬的笑了笑,但隨即變臉,呵斥司落櫻道:“在下祝清流。絕對不會幹出那種滅絕人性的事情。你若是不相信在下,那就繼續帶著他這根昏迷的木頭橛子,拖你的後腿。”
說著,小金人祝清流仰望上空,自言自語:“這裡也不安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尋到這裡。若是木寒水醒來,多一個幫手,少一個拖累,咱們活下去的希望還能多幾分。萬一.......”
司落櫻急忙讓小金人祝清流的烏鴉嘴打住,然後半信半疑的讓大花載著她與木寒水,走到一顆不滅樹的近前。
近距離的觀看不滅樹更為震撼,就像是齊天大聖的金箍棒插在了火焰山上一般,司落櫻不免有些猶豫。
小金人祝清流見了,不禁嘖嘖兩聲,道司落櫻對木寒水還真是念舊情,就如此擔心木寒水會被燒傷嗎?
司落櫻倚靠在大花身上,抬頭仰望將夜空照得通紅的不滅樹,又看了一眼木寒水,然後別開目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今夜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拍了拍大花的腦袋,讓大花將木寒水頂到不滅樹的近前。
大花猶豫的哼了一聲,表示它不相信小金人祝清流說的話。
司落櫻看著已經完全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別的木寒水,無奈的深深嘆了一口:“別無他法,死馬就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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