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歹言建議對祝清流開誅仙大會的炎陽天,他曾經與祝清流同期修煉,但從祝清流入山門的那一天,就開始妒恨祝清流。
炎陽天從小便在崑崙墟悟道修真,仙資甚高,當時還沒有收徒弟的紫月真人,對他印象不錯,有要收他為親傳弟子的意圖,整個崑崙墟上下也都對其寄予厚望。
但是,自從祝清流入了崑崙墟以後,一切便都發生了驟變。
資質傑出的祝清流不僅出盡了風頭,搶走了炎陽天的風采,還搶了本該屬於炎陽天的位置,成為了紫月真人的親傳弟子。
因此,炎陽天對祝清流恨之入骨,時刻憑藉修真前輩的身份,給祝清流小鞋穿,並在得知祝清流入崑崙墟,是為了查明轉世妖神被滅的原因,並對欲對轉世妖神進行保護時,直接越級向玉羽真人告發祝清流不軌的事情,害得祝清流落得一個不人不鬼、不妖不魔的下場。
心狠手辣,被嫉妒衝昏頭腦的炎陽天並不滿足,只要祝清流一日還活在這世上,他便寢食難安,一旦有機會,就想要將祝清流置於死地。
祝清流對於炎陽天對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感到氣憤,但聽到炎陽天嘴裡不乾不淨的侮辱妖神,便立刻怒火中燒,手臂在空中一揮。
寒光在虛日真人的身邊一閃而過,所有人都完全沒有提防祝清流會突然翻臉出手,幾滴鮮紅的血液在濺到虛日真人臉上的同時,站在他身側的炎陽天,發出瞭如同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一截斷臂,潑灑著殷紅的血珠,在空中劃了一圈,墜落到崑崙墟的半圓形防護罩上,然後骨碌碌滾落到司落櫻等人的腳前。
木絨花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大叫一聲,然後被上官青一把捂住了嘴巴。
巫馬煥看著地上還往外流血的手臂,咂嘴道:“真血腥。不過誰讓這手臂的主人,沒事兒觸碰祝清流的逆鱗。那傢伙可是除了心心念唸的轉世妖神,就連閻王老子的面子都不賣。”
上官青聞言忍不住呸了一口:“祝清流那傢伙就是一個瘋子,與他海誓山盟的明明只是妖神轉世,他竟然愛屋及烏,就連未謀一面的死去妖神也一併愛上了,容不得別人說其半句壞話,真是腦袋隨著心一起痴傻了!”
緩過勁兒來的木絨花,又看向司落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妖神和妖神轉世就是同一人,祝清流如此戀慕也沒有錯。”
木絨花與說話直來直去的木槿花不同,每一次張口吐出的字兒背後都別有深意,司落櫻實在懶得理睬,便望向上空。
坐在司落櫻肩頭上看熱鬧的鸑鷟,忍不住打著哈欠道:“這幫人還要理論多久,打不打了,不打爺就要睡覺了。”
上官青聞言忍不住扶額,心說這幾個新來的傢伙,怎麼一個個都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以為自己有好幾條命,還是嫌棄自己太命硬。上面若是打起來了,他們這幾個沒有站在防護罩內的人,全都死定了。
鸑鷟聽聞事態嚴重,便問上官青為何不進去避難?
上官青苦著臉道:“你以為我不想進去,但是防禦陣法一開,便只能出,不能進。”
嘴巴毒的鸑鷟忍不住道:“爺就說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種肯大義凜然陪著我們一起共赴黃泉的人。”
上官青聞言立即炸廟,問鸑鷟是不是嘲笑他沒義氣又膽小?
鸑鷟讓上官青自己領會,上官青便擼胳膊挽袖子的對鸑鷟道:“那我就讓你領會領會我的厲害。”
司落櫻急忙笑著勸架,巫馬煥也讓上官青不必與一隻鳥兒一般見識,結果這話登時惹惱了鸑鷟,鸑鷟又開始諷刺巫馬煥只是司落櫻的一個跟屁蟲,憑什麼看不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