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落櫻聽到自己被點名,立刻站起身對帝后道:“小女司落櫻給帝后請安。方才小女與紅葉姑娘遊弈時,乃是各有所傷。”
帝后軒轅氏打量了起身的司落櫻一眼,見其衣服受損嚴重,似受傷不輕,心中便有了計較,不由得看向東方紅葉。
東方紅葉嚇得一哆嗦,低下頭不敢言語,帝君見此,便笑道:“如此便無礙了,你們都是修行之人,一時出手沒有控制好輕重也是正常。”
說完,看向司落櫻:“冥王義妹這是第一次入宮吧!一會兒宴會結束後,本君讓宮娥帶你四處走走,看看本君這皇宮,與冥王府有何不同?”
帝君這話聽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聽在不同人的耳中,產生了諸般不同想法。
東方紅葉是十分羨慕司落櫻受到帝君另眼相待,而她父親和拓跋黃棟等一些人,都覺得帝君這是在給冥王府面子。
而冥王府的人,覺得帝君這話,帶著高位者的壓迫之意。
司落櫻對冥王府沒有太多感情,此番入宮參筵,只是為了救治為她受傷中毒的木雲澈,還一個人情。
所以,不管帝君這話有任何含義,她都不關心。
不過,有人就是見不得冥王府好!
東方單俠忽然起身朝帝君施禮道:“帝君陛下,臣請陛下為微臣的愛女做主!”
帝君看著東方單俠不解道:“愛卿此言何意,你的愛女不正好好的坐在下方嗎?”
東方單俠忙出列跪倒在地,先是磕了一個頭,然後才一臉哀傷道:“陛下有所不知。今日小女紅葉興高采烈的入宮赴宴,但卻一時大意,被冥王府大姑娘用利器所傷,還好微臣為她喂下了固靈丹,這才看上去並無大礙。但此事兒微臣實不甘心,冥王府這些年聲望劇增,冥王府的人在外皆是氣焰囂張,不可一世。就連國學府的一些世家子弟,也沒少受冥王府人的欺凌。今日小女所遭遇,就是最好的例子,還請陛下為臣做主,懲治橫行霸道的冥王府!”
帝君聽到東方單俠的話,蹙眉為難道:“東方愛卿,冥王木寒水乃是人族最後一位半神,如今替本君駐守陰山,抵禦狼子野心的魔族。本君不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責罰冥王府。”
拓跋黃棟聞言,立刻給各大氏族子弟使眼色,然後帶頭出列,呼呼啦啦跪倒在殿中。
年歲已高的拓跋黃棟,聲音與鬍鬚皆顫抖道:“回稟帝君陛下,微臣可以作證。自從冥王木寒水開始莫名其妙的收養義子義女進行培養之後。冥王府的聲勢日漸壯大,顯露出狼子野心,不僅專橫霸道,欺淩氏族,更有訊息傳傳”
拓跋黃棟話說到一半兒,磕巴起來,帝君忍不住問道:“傳什麼?”
“傳冥王有不臣之心!”
帝君聞言,猛地一拍桌子:“竟有此事!”
跪在堂中的人,全都嚇得一哆嗦,低下了頭。
一些看好戲的人,忍不住偷瞄冥王府眾人所坐的方向,脾氣火爆的木槿花,第一個站起身,反駁道:“一派胡言!”
侍奉在帝君身側,頭戴黑色高紗帽的侍者總管,立刻揚著拂塵喝道:“誰人御前喧鬧?”
木槿花朝上施禮道:“臣女冥王府三小姐,方才聽到有人惡意詆譭冥王府,忍不住出聲,還請帝君責罰。”
帝君看著木槿花是一個小姑娘,便笑道:“無妨。有人狀告冥王府,自然也要給冥王府伸冤的機會。你說說,他們是如何汙衊冥王府?”
“回稟帝君陛下,東方氏族和拓跋氏族,早於千年前便對冥王大人心存芥蒂。這些年,一直在外不遺餘力的詆譭冥王府的聲望。就如今日,東方氏族大小姐東方紅葉,屢次三番挑釁冥王府大姑娘,要求遊弈一番。結果輸了之後,竟然用利器傷人不說,還反咬一口,中傷冥王府,真是其心可誅。”
帝君聞言,蹙眉看向東方單俠。東方單俠忙矢口否認,指責冥王府血口噴人!
帝后軒轅氏冷冷的看著木槿花,開口道:“你們雙方各執一詞,可有證據?”